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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遠比市井出身的姑娘還要決絕。這的確讓褚襄分外意外。他隨著江婉如來到帳前, 那裡有近三百名戎裝女子,俱是剛剛陪嫁過來的女奴, 她們為陳國征戰, 褚襄剛剛才從她們手裡脫困,這幫無名無號的影子戰士為唐國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連號稱精銳的銀鷹都保護不力, 讓她們從手裡劫走了指揮官。所以褚襄不僅感嘆:“您父王……竟然……竟然就這麼把您和這樣一支軍隊拱手送人?”這陳國主腦子裡是有坑還是有水還是直接有個黑洞啊?聽得出褚襄話裡的意思, 江婉如提起自己父親, 冷冷地譏笑了一聲:“我少時學騎馬,我兄長還屢屢從矮馬身上跌下去時,我便已經可以策馬馳騁,甚至嘗試騎射,於是我父王曾不止一次抱我在膝上,感慨道:婉兒啊,你若是個公子,便該是我陳國儲君,可惜,竟陰差陽錯生了個女兒身。之後便會獨自嘆氣良久,繼續殷切盼望我那不成器的兄長能有所提高,再瞧見他實在爛泥扶不上牆時,又會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回宮責罵我母妃,將一雙兒女性別生錯了。”褚襄聽來簡直想笑——後代性別的決定因素是父親精子攜帶的dna,和媽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江婉如大約是憋了太久,一股腦說道:“我陳國陸波城將軍和他那個夜族軍師及其擅長佈陣,以奇門遁甲和玄妙的陣法來對敵,但手段極為單一,若是敵人不肯與他們正面衝陣對抗,他們什麼陣法都是浮雲的,於是我便提議,成立一支輕裝騎射隊伍,可以用來控制敵人,配合正面戰場進行誘敵制約,我父親第一次聽我這麼說,將我好一頓責罰,令我在祠堂抄寫女德女戒,只因為——我一個女孩怎麼能學這些,我不該偷偷去聽了兄長的兵法課。”“可你的確是對的。”褚襄道,“你國陸將軍的陣法再好,我若調兵襲擊旁側,或者包抄繞後,不走你擺好的陣,那所謂的奇陣便毫無用處,而他又不可能每場戰役都得到地勢的配合,勢必會有無處依傍的開闊地形戰役要打,若沒有你們的騎射制約,只有傻瓜才會鑽他的陣。”江婉如點頭:“是,所以後來我父王雖然惱怒,也不得不令我組建騎射隊伍,國內武將也並不將我看在眼中,他們之中無人擅長騎射,便只得由我親自籌辦,但這幫自持甚高的武將覺得——公主一個女娃娃來胡鬧,什麼大事兒都是成不了的。於是為了證明我不行,他們便處處不配合,我這騎射軍隊想從軍中選拔射手,他們送來的全是些歪瓜裂棗,氣得我乾脆從宮裡各處選了宮女”是以,如今陳國,與威虎大軍和奇門遁甲齊名的這支神秘軍隊,竟至今無名無號。甚至,沒有人知道這是一支純女性隊伍,領兵的是陳國公主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