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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桑景瑜想了半天,最後只能問出這樣一句話來。“不久,兩個多月。”在這件事上沈暮不說實話也沒有用,一會兒桑景瑜在院長面前只要隨便問一句就會知道,所以他便如實地回答了。然後,桑景瑜也沒什麼可問的了。可是,他卻捨不得離開,這半年下來他一心一意在尋找的人就在面前,他的腳就像釘在了門外一樣,連一步路都挪不動。又沉默了一陣,沈暮掂量一下自己的情況,覺得應該可以堅持,於是便又一次站起來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要回去工作了。”桑景瑜眼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然後出了房門一步越過自己,他頓時拉住沈暮道:“你什麼時候有休息?週末可以出來嗎?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啊。”沈暮沒有拒絕:“這週末我剛好要去城裡辦事,不如我來找你吧,就在你家樓下的咖啡店,好嗎?”說著,他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遲疑地問:“你……沒有搬家吧?”“沒有。”桑景瑜連忙道:“那你幾點會到?”“三點左右。”沈暮回答。“好,我等你。”桑景瑜道。桑景瑜其實早就已經搬家了。沈暮所知道的那個家是當初他做演員以後買下來的,由於地段很好,後來他就算不經常住也沒有想過要賣。賣是最近的事,因為他做好了不顧一切也要找到沈暮的準備,無論花多久的時間,無論需要多少錢。但他此刻不能說得太明白,也不想節外生枝,對他來說,他只是想借週末的約談把事情向沈暮說清楚,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才最為妥當,他擔心沈暮拒絕,也擔心沈暮受傷,更擔心他的身體。除去沈暮死心塌地追了他十年這件事外,沈暮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未知的,他想得頭都痛了起來,整整三天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然而腦中仍是一團亂,什麼都理不清楚。臨出門前他忍不住對著鏡子苦笑,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憔悴,儘管他已經盡力將自己整理妥帖。做過演員的緣故,也知道用什麼遮住他沒有睡好而出現的黑眼圈,他自覺一定要看起來非常精神地去面對沈暮才行,因為他要說服沈暮接受自己的提議,擔負起照顧沈暮生活起居的責任,所以他必須讓自己顯得更有說服力才行,而不是看起來那麼憔悴那麼不安。雖然他的確很不安,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沈暮根本就沒有接受他的理由。只是任桑景瑜想遍了種種的可能,卻仍是漏想了一種可能,沈暮失約了。這日他在臨時的住處根本也坐不住,特地提早了半個小時到,但直到等到夜色降下,時鐘已經指向了七點,沈暮仍是沒有出現。這時桑景瑜總算意識到,沈暮怕是根本就沒想過要前來赴約。他怔怔地坐在那裡,雖然想過要離開,卻總也下不了決心,只因他覺得或許沈暮心一軟就算錯過了時間還是會來見他。當他這麼想的時候,才真正瞭解當年沈暮一直等一直等的理由,沈暮並不傻,他只是心中一直懷著一絲期待,才會傻傻地等在餐廳門口。而過去三年的每一次,桑景瑜甚至都不知道沈暮究竟會等他等到何時。這……也算是自作自受,桑景瑜苦笑著喝下第五杯咖啡,空空如也的胃早被□□灼燒地隱隱作痛,他卻又若無其事地點了一杯,繼續坐著等,一直到咖啡店打烊,桑景瑜回家。當晚,他再一次失眠。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一早,他把自己重新整理好,開車去到了孤兒院。可是沒想到沈暮再一次離開了,院長告訴他,就是在四天前,沈暮忽然以身體為由,說不勝任這份工作,當天傍晚就離開了,走的乾乾脆脆。四天前,恰恰就是桑景瑜出現的那一天。桑景瑜渾渾噩噩出了孤兒院,他開車漫無目的地四處逛,他知道這次打擊遠遠不及當年自己給沈暮的萬分之一,可縱是這樣他就覺得難受之極,那麼那時的沈暮呢?沒有進食的緣故胃又開始叫囂了,桑景瑜冷靜下來,他知道這件事急不來,他不應該一受到挫折就糟蹋自己,無論如何,他都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於是他去粥鋪喝了一碗粥,又去醫院看了醫生配了安眠藥,然後回去服下藥好好睡了一覺,只是醒來的時候覺得頭重腳輕,他知道自己發燒了,他又開車去醫院掛了水回來,然後給遠在芝加哥的一位老師打電話,他對那位老師道:“幫幫我,愛麗絲,我找到了他,可是我又弄丟了他。”沈暮百無聊賴隔著一塊大落地窗坐在咖啡店裡,他無意識地攪拌著咖啡,腦中卻什麼都沒想。臨時辭去工作,一時沒什麼準備,所以這幾天他都在找新的工作。只是因為病情的緣故,便少了很多選擇,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孤兒院都願意收留他,況且一個城市哪裡來那麼多孤兒院,加之沈暮不願意距離他的父母親太遠,這樣在他狀態不錯的時候方便回去多看看他們。桑景瑜的出現實屬意料之外,但要他繼續留下去,沈暮說什麼也不願意。他現在的平靜來之不易,那日見到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