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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空對皇帝道:&ldo;陛下,我那日觀天象,煞氣成龍,此等妖魔一但出世,必然生靈塗炭!陛下不可再姑息!&rdo;皇帝兀自沉思,並不言語。鄧昭有些氣惱,這老禿驢張口就要三弟性命!他質問道:&ldo;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為何大師非做殺生之事!&rdo;釋空凝眸正視鄧昭:&ldo;佛有慈悲之心濟世,也有金剛之怒伏魔!&rdo;皇帝嘆了口氣,似乎要做什麼決定。在殿中隨侍的宮女突然跪到皇帝身前,她五體投地,對皇帝痛呼:&ldo;陛下三思!三皇子他十年前,奴婢不慎打碎了那北燕進貢的玉如意,三皇子是為了救奴婢一命,才去祭天大典上討賞,三皇子對奴婢一介奴才,尚且心懷仁善,怎麼會是妖魔!&rdo;這宮女正是那春蘭。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女,他只道:&ldo;朕知道了&rdo;他思考了三天,終於下了決定,他道:&ldo;鄧暄若是妖魔,他那日為何不殺朕,他便是妖魔,朕也相信,他尚存一絲人性&rdo;釋空聽出皇帝對鄧暄維護之意,他出聲打斷皇帝發言:&ldo;陛下!&rdo;皇帝揮手製止釋空,繼續道:&ldo;但鄧暄之力量確實太過恐怖便廢他右手經脈&rdo;右手經脈對習武之人何等重要,便是對普通人,經脈一但被廢,任何重物都提不了,尋常人家,怕是生計都成問題。鄧昭想說些什麼,想為三弟開脫,卻總是想到明光殿中情景,他對鄧暄,到底生出一絲畏懼,良久,他終是一言未發。釋空又道:&ldo;陛下,那柄劍劍身煞氣重重,邪異無比,請陛下將劍予我,奉於佛堂中受香火洗禮,以佛祖無上法力鎮壓妖邪!&rdo;皇帝點頭應了。鄧暄待在暗無天日的天牢,不知日月。皇帝走後沒多久,就有宮人前來,他們割斷他右手經脈,又為他上藥、包紮。鄧暄不喊痛也不反抗。只臉上露出些許失血過多的蒼白。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他身體有些虛弱,天牢又過於陰冷,他有些發燒,意識昏昏沉沉。他好像墜入一片黑暗,他猛然想到了什麼,他對著黑暗大喊:&ldo;你在的吧!你在的吧!&rdo;並沒有人回應。連他也不要我了嗎鄧暄跪於黑暗之中,滿目所見皆是茫茫然。突然他感到背後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抬頭望去,是那個人!鄧暄轉過身想要開口,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唐豆並不是他的真名他想了一會,不管不顧的撲進那人懷裡。鄧暄半跪在地,那人盤膝而坐,鄧暄雙手環住他的腰身,頭靠在他懷裡。那人伸手輕撫鄧暄的亂髮,回抱住鄧暄,鄧暄發燒身子時冷時熱,不自覺有些顫抖,那人便將鄧暄越抱越緊,像是想把自己的溫暖全部給他。鄧暄的喉嚨也有些發炎,他含糊道:&ldo;別走求你別走&rdo;那人手一頓,他無奈道:&ldo;這只是夢夢總會醒的&rdo;鄧暄這一燒幾乎將智商燒回了三歲,他抱住就不撒手,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聽。半晌,那人突然道:&ldo;你想拜我為師嗎?&rdo;鄧暄抓住一絲僅存的清明,點了點頭。那人又道:&ldo;我不能主動來找你但你可以來找我,但這一路,會很難很難,你要一路往西走,翻越三十三座高山,跨過望不見邊際的深海,經歷山巔宿世不化的冰雪,去尋找那藏匿於深海和群山中的蓬萊這還不夠,你到了蓬萊,蓬萊佔地千萬裡,你想要找到我,機會只有千萬分之一,即使這樣,你也要來嗎?&rdo;鄧暄稍微鬆開手,他鄭重的看著面前這人,許諾道:&ldo;我什麼都不怕,就是找上一輩子,我也不會放棄。&rdo;那人輕輕笑了一下,擁鄧暄入懷,下巴靠到鄧暄額頭,喃喃道:&ldo;師父等你。&rdo;他輕拍鄧暄後背,像是哄孩子入睡。鄧暄抵不住發燒帶來的倦意,徹底昏迷,夢境破碎。他再睜眼,卻又是三日後了。他已經不在牢房,手上的傷口也已結痂,似乎無事發生。但他想用右手撐起身體時,突然手臂一軟,無力湧上心頭,他竟連撐自己起身都做不到了,他只得又換了左手,這才起來。房中並沒有人在,他出了房門,才看到一個守衛打扮的男子,守衛見他起身,便對他道陛下已恩准他辭官,現在天大地大,他可自由離去。鄧暄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披上外袍就要離開,燒已經退了,但大病一場,他走路都有些虛浮。他慢慢走到了宮門,一路上,宮人見了他都躲開八丈遠,能繞道就繞道。出了宮,無人阻攔。這場面何等熟悉,跟十年前一模一樣。他不由輕笑出聲。鄧暄回了自己府邸,陳伯陳大娘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劉平安對他們道鄧暄要在宮中住幾日,見鄧暄回來,忙上前招呼。鄧暄看著待他如往日的陳氏夫妻,他心中微苦,那是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不然也會如宮中眾人一樣,見他如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