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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他彷彿帶血的話語驚住了,他忍不住跌坐在龍椅上。侍衛上前,手持刀槍,卻不能奈這赤手空拳的人分毫。他們一波波衝上,又一波波被打倒。皇城外,大報國寺,釋空敲著木魚卻心神不寧。崔如玉墳前的那柄劍突然震動不止,它竟然離開了泥土,自己飛起向皇宮而去!釋空突然感覺到沖天的煞氣,他走出寺外,遙望著皇城。現在明明是白天,卻幾乎看不見日光。那是沖天的煞氣!它們遮天蔽日,襲捲皇城上空,漸漸成型,鬚髮怒張,鱗角崢嶸,爪牙鋒利,那是‐‐龍!天空中突然有光亮,是隱隱的雷光,釋空喃喃道:&ldo;天劫糟了,煞氣成龍,有大妖魔現世!&rdo;這樣龐大的煞氣,別說是死了數萬人的戰場,便是千萬人也不會有,此等妖魔一但出世,必然血流成河,天下大亂!鄧暄將侍衛全部擊倒,抬腳就要走向皇帝,鄧昭從背後抱住他:&ldo;三弟!你瘋了嗎!快住手!&rdo;鄧暄手肘向後一擊,鄧昭連退數步,不可置信,鄧暄竟然連自己也打。鄧暄步伐不停,劉平安又撲上前想攔,鄧暄一腳踢上他的心口,劉平安幾乎飛了出去,撞到御案前,連吐幾口鮮血,他看著鄧暄面無表情的臉,想著二哥怕是真瘋了鄧曉看著鄧暄這般發狂,自己躲在角落靜靜圍觀。其餘人也想上前攔,屬忠勇侯最為勇武,跟鄧暄戰了幾十回合,想為兒子報仇卻被鄧暄踢開,其餘人也是這般下場。鄧暄離皇帝越來越近,他嘴角控制不住的想上揚,眼邊卻全無笑意,平添幾分邪異。皇后到了!武氏看著明光殿中躺倒的眾人,又看著鄧暄逼近皇帝,她喝道:&ldo;暄兒!快住手!&rdo;鄧暄並不理睬,武氏上前扯過鄧暄的手,鄧暄這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出拳對武氏動手,武氏忙於招架,到底有武功底子,勉強過了幾回合,便被鄧暄一拳擊中腹部跌坐在地,武氏捂著腹部喊道:&ldo;住手!他是你父親啊!你難道想要弒父嗎!&rdo;鄧暄盯著皇帝,目光森冷,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ldo;父親?哈哈哈,他都能不顧夫妻情分殺我母親,我為何要顧忌什麼父子人倫!&rdo;明光殿屋頂突然破開,一柄漆黑的劍從空中落下,插在鄧暄面前。鄧暄伸手拔起劍,叫了聲:&ldo;來得好!&rdo;他終於來到皇帝面前,劍鋒直指皇帝,他這所謂的親生父親。這劍詭異無比,竟自己飛來,殿中眾人震驚的看著拿劍的鄧暄,他簡直就是,妖魔!皇帝望著近在咫尺的劍鋒,有些不敢置信:&ldo;你竟恨我至此?&rdo;&ldo;我憑什麼不恨你!&rdo;鄧暄幾乎吼了出來,笑意不再,臉上只剩刻骨的怨毒。皇帝閉了閉眼,神色一下蒼老了許多,不知是對自己為人父竟失敗至此的傷感還是死亡前的恐懼。劍身上的煞氣黑沉沉如霧,這煞氣凝實的凡人竟也可見。有人驚叫道:&ldo;那劍上的是什麼東西!它在動!&rdo;那是化作毒蛇的煞氣,它們擁擠著往鄧暄身上鑽,想要霸佔這血肉。天空中的魔龍從破開的屋頂看著這一切,雷聲轟隆,像是它發出的笑聲。那龍背上似有什麼東西在鼓動,想要破體而出,那是翅膀,它將沐浴著生身父親的鮮血,化作應龍!天劫,也不能奈它分毫!它仰天發出無聲的嘶吼,似在催促鄧暄,殺了他!鄧暄看著面前的人,他分明是高高在上的,大魏皇帝,此刻卻在他劍下,由他主宰生死。這感覺何等暢快!為何要去顧忌什麼他人生死,像這些人一樣,不好嗎!公理正義,對生命的敬畏,鄧暄都不在乎了,曾經堅信這些的自己彷彿是個傻子。他舉劍指向皇帝心口,就要刺下!魔龍在空中狂舞,似是在為鄧暄吶喊助威。他幾乎就要刺下了,但他突然看到了一抹紅色,不是血跡,是一個紅色的平安結,系在皇帝腰上,皇帝向來坐在御案後,所以鄧暄一直未曾注意。這平安結何其眼熟,這分明就是自己編的他拿劍的手有些不穩,為什麼為什麼啊原來那日在平城給他送金元寶的竟然是皇帝嗎他明明是殺了自己母親的兇手!但他又為什麼要擺出這副父愛的樣子,給誰看!鄧暄想要刺下去,卻無論如何都沒有力氣了。半晌,劍柄落地,他跪在地上,雙手抱頭,口中發出嘶吼,那吼聲嚇人,漸漸變調,不似人聲。風雷驟歇,魔龍潰散,它向天怒吼,那副崩潰又絕望的樣子跟鄧暄一模一樣。煞氣消散,天邊烏雲卻未散,有水滴從明光殿的破洞滴到劉平安臉上,下雨了。侍衛們站起身將鄧暄擒住,鄧暄沒有反抗,侍衛們拉他起身,他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了,被侍衛帶上鐐銬,幾乎是一路託著才帶走。殿中倒下的眾人漸漸起身,不同程度的都被鄧暄打傷了。侍衛請示皇帝該如何處置鄧暄,皇帝怔怔望著被重銬加身的鄧暄,良久,囁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