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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鐘巖正在參加個飯局, 和以往每次一樣,正興致缺缺地靠在角落抽菸。這時某位遲到的公子,正好在他身邊坐下, 擠眉弄眼地向四周宣揚:「你們猜我剛才看見什麼了, 馮晨這小子拉了個姑娘進酒店, 神志不清那種。」
另一嗤笑著喝了口酒:「這傢伙正經生意不好好做, 成天跟拉皮條似的,靠這種手段攀高枝, 我看他早晚得栽。」
「不過說起來, 那姑娘還挺漂亮的,純純的那種,我還特地拍了張照……」
於是一群富家公子抱著獵奇的熱情傳看那張照片, 鍾巖對這種事本能厭惡,正熄了煙準備換個地方坐,餘光瞥見從自己面前閃過的手機螢幕, 突然一把搶過來死死盯住,然後衝到拍照人的面前咬著牙逼問:「你是在哪個酒店門口拍到的?」
當他在酒店樓下守到了灰頭土臉溜出來的馮晨,根本不用嚴刑就問出房號, 而當小公主終於完好無損地趴在他背上,他設想過無數她可能會發洩的情緒:痛哭、害怕、大罵……可實在沒想到,她說出的第一句竟然是:「我該不會是吃了春藥吧, 需要人來解毒的那種。」
鍾巖簡直苦笑不得, 可又欣慰地覺得, 這才是他的小公主啊, 頭往後偏過去些故意揶揄她:「什麼春藥,演武俠片啊!」
齊悠悠抿著唇,在他寬闊的背上蹭著眼淚,然後用低啞的嗓音悶悶地開口:「鍾巖,我是不是很蠢?」
鍾巖被她這種自厭的語氣扯得胸口一疼,於是加快步子走到越野車旁邊,拉開車門讓齊悠悠坐進去,然後抽出張紙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低頭溫柔地說:「沒事了,就算你真吃了春藥,我也能幫你解。」
齊悠悠的臉頓時紅了,正侷促地不知怎麼開口,又被揉了把頭髮,那人帶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是說帶你去醫院,不過,你如果想用別的方式我也能配合!」
被調戲到的小公主氣呼呼地想把他的手扒開,可她力氣還沒恢復,反而被那人捉住了手,再壞心地在自己唇上的胡茬上摩挲,然後笑把頭靠過來說:「你放心,如果吃了藥會發熱,出虛汗,沒有就是沒事?」
齊悠悠倏地收回手,按著又癢又燙的手背,小聲嘀咕了句:「你怎麼知道會這樣。」
鍾巖撓了撓頭,坐進駕駛室:「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
齊悠悠把臉撇向窗外想:「哼,還笑我呢,自己還不是一樣。」
於是兩個知識匱乏的電視兒童互相在心裡取笑對方,車開了一陣,齊悠悠接過鍾巖遞過來的水,心不在焉地喝了幾口才開始後怕:如果剛才鍾巖沒有出現,她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然後又忍不住懊惱,自己的社會經驗也太差了,怎麼能輕易就落進這樣的圈套。
當她從亂七八糟的思緒裡回魂,鍾巖已經把車停進地下車庫,齊悠悠探頭往外看了眼:「這不是我家啊。」
「這是我家。」鍾巖走下來,趴在她的車門上解釋:「你現在回去我不放心,這幾天先住我這裡。」
哪能不明不白就住他這裡呢……齊悠悠攥著手不滿地想著:不過自己本來也就是住在他家……但是那也不一樣啊……她越想越迷糊,帶著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被鍾巖給拽進了家。
單身男人的家裡幾乎沒有多餘擺飾,齊悠悠把身體陷進純黑色的沙發裡,眼睜睜看著鍾巖從臥室拿出套男士睡衣說:「我家沒有女士的,你湊合穿這套吧。明天我去幫你把衣服拿過來。」
齊悠悠瞪大了眼往後一縮:「我不要穿男士睡衣!」這衣服那麼大,還是純爺們的設計風格,她穿起來一定醜爆了。
鍾巖一挑眉,故意用眼神往她上下一掃,唇角帶了抹壞笑:「那要不然……就不穿……」
話音未落,一個抱枕就被扔過來,齊悠悠抱著胸氣鼓鼓地控訴:「鍾巖,你現在越來越不正經了!」
鍾巖依舊噙著笑,把手裡接住的抱枕墊在她身後,然後手撐在她身體兩邊,彎腰看著她柔聲說:「我喜歡對我女朋友不正經。」
齊悠悠被他看得一陣慌亂,偏過頭說:「誰是你女朋友!」
鍾巖卻不依不饒,手指輕捏著她的下巴逼她轉回來,聲音彷彿沉在夜色裡的暗沙:「那你到底要不要當我女朋友?」
他的臉離得太近,目光太灼熱,逼得小公主有點喘不上氣來,她按著跳成一盤散沙的心臟,苦著臉說:「我……我們能洗了澡再談這個事嗎?」
鍾巖挑起眉,然後別有深意地笑著說:「好,洗完澡談,比較方便。」
齊悠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