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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巖摟住她軟軟的肩膀,因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而拋下所有忐忑和傷痛,突然覺得自己飛了那麼久, 彷彿就是為了能在她懷裡棲息。
他低頭在她紅腫的眼上細細親吻,啞聲說:「睡覺吧,不然我怕會忍不住。」
可當齊悠悠乖順地被他牽進臥室時, 才發現這個禽獸居然要和她睡一張床!
而身為一個潔身自好的純情girl,齊悠悠擺出十足的防禦姿勢,警惕地盯著正在從櫃子裡拿被子的男人。可鍾巖卻十分自然地抱出床薄被鋪在床上, 輕鬆地說:「沒辦法,我家裡沒第二張床,我也捨不得你去睡沙發。」
「簡直是厚顏無恥!」齊悠悠抱住胳膊憤憤地想:「一般這種情況, 電視裡不都是男人睡次臥或者地板嘛。」
可這通抱怨沒說出口, 鍾巖彷彿精通讀心術般走過來, 摸了摸她氣鼓鼓的臉蛋笑著說:「所以作為回報, 你應該也捨不得我去睡沙發吧。」
最後,被套路到的小公主只得乖乖躺上那張大床,感覺旁邊的床墊被往下壓,心臟「砰砰」亂跳,不自在地把身體往床邊挪了又挪。
鍾巖側身望著她,好看的嘴角彎起個弧度:「你再動,可就要掉下去了。」
齊悠悠連忙收回已經懸空一半的屁股,手指勾著頭髮嘀咕:「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趁人之危。」
鍾巖被她這模樣逗得心都發癢,可現在親她估計會把小公主嚇得夠嗆,只有舔了舔牙根忍住,然後認真建議:「要不這樣,你去接杯水放在我們中間。」
齊悠悠朝他拋去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撅著嘴翻了個身,決定再也不要理這隻居心不良的大尾巴狼。
牆上的時鐘伴著壓抑的呼吸聲走過一格又一格,可大床上的兩個人誰也沒有睡意,鍾巖一直盯著她牛奶膚色的天鵝頸,實在沒忍住,伸出手指沿著那滑膩的頸線輕輕勾畫,小公主又癢又麻,觸電般地轉身,瞪起一雙大眼問:「你幹嘛啊!」
鍾巖微微一笑:「突然想寫你的名字。」
小公主的臉有點發紅,手枕在發燙的耳朵下,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問了句:「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我啊?」
鍾巖被她問得一怔,他確實從沒思考過這個問題,那件事好像自然地就發生,毫無痕跡可循,於是他又想了想,說:「因為你漂亮。」
這個答案許多人聽了都會嫌棄膚淺,可小公主卻立即笑開了花,眸光閃亮地又問了句:「那我是你認識的女人裡最漂亮的一個嗎?」
她問出口又覺得有點無恥,可對面的男人卻毫不猶豫地答:「是啊,你最漂亮!」
小公主興奮地捂住臉,透過手指縫,看見眼前的空氣裡都浮起粉紅泡泡,放肆地開心了會兒,才後知後覺地開始擔心,於是提高了聲音追問:「那你萬一以後遇上比我更漂亮的怎麼辦?」
鍾巖一直笑著看她,這時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她唇上摩挲,聲音如溫糖水般灌進她的耳朵:「不可能,沒人能比你漂亮!」
齊悠悠覺得心裡好像被塞進幾百蝴蝶,它們同時扇動翅膀,掀起甜蜜颶風,帶著花粉簌簌而落。他的眼彷彿帶著蠱惑人心的暗光,手指還貼在自己唇上,酥麻感從唇瓣往面板裡猛鑽,齊悠悠眨了眨眼,用發乾的嗓音說:「要不,咱們還是在中間放杯水吧。」不然,她怕自己會忍不住。
最後,兩人中間被塞了個枕頭,搭了兩件衣服,再加上個靠墊,小公主看著旁邊高高的如同堡壘般的屏障,終於安心地睡著。
當晚她做了個夢,先是在身處寒冷北極,然後瑟瑟發抖的身體突然貼上一團火,她滿足地靠在火堆旁,睡的十分安寧。可很快就有討厭的小蟲往她臉上、唇上、甚至脖子上爬:癢癢的,帶著些濕潤的痕跡,她擰起眉,不滿地嘟囔了幾句,然後那些蟲子就奇蹟般地消失,有人輕輕喚著她的名字,迷戀甚至沉溺的語氣,令她在夢中地幸福地彎起唇角。
第二天,當她迷糊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居然如八爪魚般攀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一抬頭,就撞見那雙帶著壞笑的眸子,嚇得她整個身體都彈起來,盤腿坐起指著他控訴:「你什麼時候把中間的東西拿走的!」
鍾巖一挑眉,無辜地說:「是你半夜把那堆東西踢走,然後非要貼過來的。」
齊悠悠抓著亂糟糟的頭髮,一時也有點懵,目光探出去,果然撞見滿地的狼藉,然後才回想起:自己好像是有踢被子的習慣,一定是他空調開太大了,害她迷迷糊糊投懷送抱:哎呀,好氣!
她正撐著臉懊惱,唇上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