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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在看什麼?」申梨從遠處走來,好奇地循著他的目光望去。
殿內空無一人,只留下了一支燃了一半的香。
「沒什麼。」江景行掐了煙,客氣地對她笑了笑。
「一起吃個飯?我請你。」
「該是我請你才對。」江景行笑道,「恭喜你獲得金玉蘭最佳新人獎。」兩人一道拾級而下。
「你別涮我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申梨搖頭,語氣無奈,「投資方和贊助商就拿幾個,名額早就定了,無非是大家分蛋糕罷了。我如果不姓申,這位置輪得到我?」
「不要妄自菲薄。」他寬慰道。
「承你吉言了。」
他們去的是後海那邊的一家中餐廳,在一處衚衕裡,不是老北京還真找不到地兒。
申梨很美,落座後,旁邊零星幾個座位上的男人都投來驚艷的目光。
「那天那局我走早了,沒想到你也會去。要知道你去了,我就不走了。你向來不參加這種局的,怎麼這次這麼有雅興?」她笑一笑,看一眼他盤子裡的薯餅,忍不住伸手捏了一塊,「不介意我嘗嘗吧?」
江景行本來對著視窗在打電話,見狀微怔。申梨被他看得有些尷尬,向來賢淑端莊的人,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
江景行掛了電話,把手邊的盤子推給了她。
「不至於吧?」她心裡微微空了一塊,但還是維持著風度,故作幽怨地笑了笑,「我是有傳染病嗎?」
「沒,我只是不太習慣跟人共用一個餐盤。」他很有風度地笑了笑,不過僅限於禮節性的客套。
知道他是什麼脾性,她也沒在意,只是盯著他看了會兒。
「怎麼,我臉上有花?」江景行失笑。
「只是覺得你變了很多。」她苦笑,「小時候,你明明很照顧我的。」
好吧,雖然他對院裡其他的髮小也挺照顧的。不過,那時候他沒有這種給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真的像一個大哥哥一樣。
不過,從他父母離異、頻頻出國、專心於事業開始,他真的變了很多。
隨著時光和閱歷的沉澱,變得讓她都有些陌生了。他在美國時她給他發過很多封郵件,不過他一封都沒有回。
她不信他真那麼忙。
不過,有些事兒說穿了就沒意思。
「你看,我腰是不是細了?」她站起來,當著他的面兒轉了個圈,大大方方,盡顯女性柔美。
他只是低頭喝了口茶,不置可否。
「拆了四根肋骨,可疼死我了。」她復又落座,捻起一塊糕點咬了口,「你不問問我為什麼?」
「演員,能理解。」
她卻失聲一笑,轉頭靜靜望向窗外,故作俏皮地說:「我這不是聽說,江公子好細腰嗎?」
江景行一怔,荒誕的表情:「誰又在外面亂傳我?」
申梨也笑,只是,笑著笑著眼睛就有些酸澀。
其實心裡早有答案,像他這樣敏銳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到自己喜歡他。只是,對待身邊親朋,他做事留有餘地,從不輕易給人難堪,只是她一直不自量力。
窗外開始下雪。
北京的這個夜晚,氣溫降到了零下。
第3章 、再見
之後幾天,寒流北上,連著一個禮拜的大雪。可能是那晚著了涼,這段日子溫藍一直咳嗽,到現在還沒好。
凌旭那日之後一直給她打電話、發簡訊,她無法,只好把他拉黑,總算是得了清淨。
隔一日收到他的郵件,只有簡單的一句狠話「溫藍,你夠狠的,咱就走著瞧」。
溫藍捏緊了手機,心裡還是很難受。
他要怎麼報復她?隨他去吧,她就一個小職員,怕什麼?
翌日公司有例會,她一早就畫了個淡妝出門。
因為這場大雪,路況不大好,溫藍在路上耽擱了些時候,到的時候,會議廳裡已經坐滿了人。
她不敢往前面湊,生怕被抓壯丁,躡手躡腳地往後退。
待得尋到一個自以為的安全位置,她四處逡巡一二。誰知,目光一掃就看到了靠在角落裡的一個男人。
他很高,哪怕坐著也能看出身量修長,鼻樑上架著副細金邊眼鏡,正低頭翻一份檔案。一張面孔清削而俊美,氣質非凡,只是,鏡片後的眸子淡淡的不帶什麼情緒。
和一幫正襟危坐的高管不同,他穿得很隨意,上身只著一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