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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宸資本和她所在的鼎華還有合作。
「你——」凌旭怒不可遏,英俊的面孔忽然變得有些猙獰,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你別做出這副表情!說到底,你也不是多麼喜歡我!要不是我一直舔著你,你會跟我在一起?又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就迫不及待地跟我分手?!你心裡還想著你那個前男友對不對?!」
其實,溫藍和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有來往,他早就知道了,也曾聽過不少。據說她和圈內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有過一段,還持續了四年,不過兩年前就掰了。
一開始她沒有主動跟他交代過,直到一次飯局,他一朋友看到溫藍,席間一直看了好幾次,等她去洗手間了才悄悄搡他胳膊:「行啊你,能耐了。能把這位『大小姐』弄到手?」
他沒懂,放下酒杯看向對方。
對方笑得促狹,可能是多灌了兩杯,也可能壓根不把此類女人當回事,當他是玩兒呢:「那位的前任,據說在一起時寶貝地跟眼珠子似的,帶她去景山那邊的紀念館還得提前清場。人一個電話說想吃醉蝦,直接包架飛機連夜從太湖運過來。這是什麼待遇?跟時候的姨太太似的。」
凌旭喝著酒,沒應。
一般這個層面上的人不屑做這事兒,太招搖,顯得不太聰明,這個道理對方這個層次的人不可能不懂。
既是如此,那就是有意為之。這樣明目張膽的偏愛,不懼流言蜚語,他一個局外人都聽得心頭熱切。
何況身為局中人的溫藍?
心裡的複雜很難用一語來描述。一方面,聽到女朋友和那樣耀眼的男人有過牽扯,多少會有些不適。可另一方面,也會產生一種微妙的自得心理。
那樣的出身,何等顯赫,不還是跟他共用一個女人?
還是個過去式。
對於那一階層的人,凌旭的心情也是很複雜的。既有些瞧不上,覺得是一幫靠著父輩蔭蔽混日子的膏粱子弟,一群不勞而獲的蛀蟲,可真的拿自己和對方比較時,又會難以抑制地產生自卑心理。出身,有時候確實是一道鴻溝,天生就拉開了距離,他們天生就享有自己奮鬥一輩子都沒有的權利、人脈和地位。
他家世雖然不錯,可要是比較起來,又比真正那個層面上的人要差一點。
見他死死瞪著她,恨不能把她吃了,溫藍深吸一口氣,冷笑:「你真挺會倒打一耙的。」
「難道不是嗎?!」冷旭同樣冷笑,「都被人玩爛了,還在這兒跟我玩清高?溫藍,能不能收起你那副清高的表情!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家不過拿你當玩意,玩兒玩兒新鮮。除了我,誰還願意娶你?」
他怨毒的眼神像一根針,狠狠扎入溫藍的心裡。
她胸口劇烈起伏,眼中充血。
有那麼會兒,她想要衝上去給他一巴掌。可是,到底還是剋制住了。
她徐徐而輕柔地笑起來,定定地注視著凌旭:「如果傷害我是你的目的的話,恭喜你,你做到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後會無期。」
話一出口凌旭其實就後悔了,尤其是在看到她露出那種絕望而悲慼的表情時。
溫藍的美麗,不止在於皮相,還有那種深入骨髓的孤獨與脆弱,像一件易碎的價值連城的藏品。
每一個眼神,每一次的回眸,都死死抓住他的心。她身上的這種特質,彷彿能叫人著魔。其實她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反而很樂觀,很少有過不去的坎,可她身上這種矛盾的氣質,讓她在溫和之中又有一種抓人的冷淡,像廢墟里生長著的一株絕世獨立的牡丹花。
他有過很多女人,但大多都是過眼雲煙,她是他唯一想要共度餘生的人。
「藍藍……」他伸手要去抓她。
溫藍:「凌旭,別讓我恨你。」
他的手生生僵在半空,然後眼睜睜看著她邁著高跟鞋離開。
他煩躁地回身,一拳打在玻璃牆上。
「咔嚓」、「咔嚓」聲不斷響起,繼而是觸目驚心的一道道裂紋如蛛網般呈現。
鍾佳悅已經看呆了。
她何時見過向來溫雅陽光的凌旭露出這種表情?
……
禮拜天,溫藍本來要去潭拓寺上香,到了那日,溫奕卻忽然打電話來說去不了了。
「實在是對不起,姐,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我得加班。」他懊惱地說,「完不成任務我就死定了。」
「沒關係,我自己去好了,你好好工作。」
掛了電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