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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俞澄身側,將圍裙解下,抽過一張濕巾擦手,隨即看向俞澄,笑著問她:「怎麼了,哪裡讓你不開心了,我去修理一下?」
越騫扯過一張紙巾,替她擦去眼淚。
俞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抿抿唇,小聲說:「這些天,辛苦你了。」
「抱抱。」
在俞澄說出第一個字時,越騫就像被施了定身術般僵住。
他不敢相信,他的小俞終於回來了。
直到被俞澄抬手抱住,越騫終於卸下緊繃許久的神經,將她緊緊摟進懷裡。
他悶聲道:「你嚇死我了。」
「嗯,我的錯。」
「不,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越騫將激動的眼淚擦去,「所有事情我都處理好了,以後,不會有人再來煩你了。」
俞澄在他懷裡用力點頭:「嗯。」
俞澄恢復意識的時候,正是早春三月。
手臂上的傷口早已慢慢癒合,因為當初劃得很深,還有細碎的玻璃渣,醫院只能採取縫合措施,因此留下一道道深褐色彎曲醜陋的疤痕,盤踞在胳膊上。
俞澄只在第一天,越騫回到廚房做飯時,拉起袖子看了一眼,而後便放下。
只是,在這之後,她開始抗拒越騫給自己塗抹藥膏,理由是:「我已經恢復正常了,可以自己做這些事,要不然早晚得退化。」
越騫看破不說破,任由她將自己手上的藥膏棉簽奪走,背對著自己挽起袖口。
當天晚上,俞澄窩進越騫懷裡,躺在床上。
越騫兀地將俞澄的胳膊摁在枕頭上,故意緩慢靠近她。兩人的臉頰距離很近,彼此間的呼吸都能聽到,俞澄不可避免開始緊張,眼睫撲簌簌地顫著。
她的眼睛如同小獸般渾圓黑亮,緊張中又有一些期待。
只見越騫緩慢靠近她,蜻蜓點水般劃過額頭,眉心,鼻樑,最終落在她因為緊張咬得紅艷的唇瓣上。
他輕柔吻著她,真摯又聖潔,像是在親吻屬於自己的神明。
俞澄被他親得大腦缺氧,眼神混沌,但她依舊聽見,記得越騫湊到她耳邊,撫摸著她的傷痕,說的那句:「小俞,我會永遠愛你。」
「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會愛你。」
大概天後,俞澄開始吵鬧著要回去。
四目相對,她叉著腰:「你不能這麼霸道!我已經沒事了,研究所還有很多工作,我得趕快回去。」
越騫不為所動:「我給你請了三個月的假,你們所長同意了的,甚至還表明不夠可以續假。」
「廢話!」俞澄氣道,「你現在是投資人,是我們整個研究所的甲方爸爸,他可不得聽你的!」
「你也知道我是甲方爸爸?」越騫挑眉,「甲方爸爸現在命令你,立馬躺下,閉眼休息。」
「你!」
俞澄氣急,伸手朝越騫腰側的軟肉摸去。
翌日清晨,俞澄睡眼朦朧從床上爬起來,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俞澄穿上拖鞋,閉著眼睛,打著哈欠,將臥室窗簾拉開。
她轉身正要去衛生間,餘光卻被一夜之間多出來的點點粉紅攫取。
俞澄很快換好衣服,來到室外。
正對門口的石板小路兩側,種著兩排西府海棠。
此時正值花開季節,呼吸間滿是花香的馥郁芬芳。
從那天清醒過來,他們就住在這座半山腰的花園別墅裡,但俞澄很少走出來閒逛。
不僅因為覺得渾身沒力氣,還有一種住在陌生環境的侷促感。
她順著臺階,慢慢走下來,卻覺得種樹人的性子實在古怪。囈樺
哪裡會有人選擇高矮粗細各不相同的樹苗栽培呢?
她正想回屋問一問越騫,卻意外發現每棵西府海棠的樹枝分叉處,掛著細小不起眼的木牌。
經過風吹日曬的洗禮,木牌漸漸與樹的枝幹完美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根本不會發現。
俞澄站在第一棵海棠樹根基旁的位置,一手撐在樹幹上,踮起腳,將木牌上遮住文字的土沙擦去。
201x1231—西府海棠—祝每天開心
還挺浪漫。
俞澄轉身,走向第二棵樹,第三棵……
如法炮製。
201x714—西府海棠—祝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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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x714—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