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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騫嘴角抽動,若不是心理素質強大,俞澄這來來回回的幾下,都要把他的心臟病嚇出來了。
翌日清晨,週五。
俞澄艱難地從夏涼被裡伸出胳膊,按下床頭不停震動的鬧鐘。過了五分鐘,勉強睜開惺忪睡眼。
鼻翼微動,又清了清喉嚨,俞澄終於認清事實——她感冒了。
「不會吧。」俞澄喃喃自語道。
昨天晚上剛被越騫耳提面命地教育一頓,今天就真的生病了,俞澄只覺得點兒真背。
時間還不晚,一陣慢條斯理的收拾過後,俞澄背上已經晾乾的書包,往學校走去。
邁進教室的那一瞬間,她的內心是忐忑的。這份忐忑在看到坐在最後一排的那道身影時達到了頂峰,俞澄的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你感冒了。」陳述語氣。
越騫看著俞澄紅紅的鼻尖如是說道。
俞澄尷尬一笑,將書包從背上解下來放在課桌上,拉開拉鏈從裡面拽出一個綁好的塑膠袋,一本正經地說:「這次不用你幫我買藥啦,我帶來了。」
聞言,越騫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瞳仁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沉默不語。
這讓俞澄更加心虛。
剛想再說幾句,越騫已經站起來,拿起她桌面上裝著昨天剩下一截涼水的杯子,轉身往屋外走去。
沒一會,男生去而復返,袖子伸長一截蓋住半個手掌,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水。
「不用謝。」越騫把水杯放回原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
他這一句,把俞澄能說的話堵在嘴裡,只能互相看著乾瞪眼。
正巧這時,後門再次被推開,麥穗背著包垂頭喪氣走進來。
她站在自己的座位旁,沒有將椅子抽出來,反而先從書包側兜拽出俞澄的雨傘,遞過來。
「謝謝你的小花傘。」
「不客氣,不客氣。」
這本來就是順手幫一把的事,更何況麥穗的出現把她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哪裡還需要道謝。應該是她道謝才對。
麥穗並不知道她此刻的內心戲,看著她接過,又向她微微點頭,然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早自習的鈴聲響起,俞澄提在嗓子眼的心臟終於落了地。
「快好好背語文,別想有的沒的了。」
俞澄頗為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故作冷靜地拋下一句話:「別忘了我們還有約定哦,你已經需要實現我六個願望嘍。」
「嗯。」男生冷淡地哼了一聲,隨即低頭動手翻開提前準備出來的必備古詩詞手冊。
課間,越騫盡職盡責地幫俞澄把空了的水杯灌滿,但卻一句話也沒多說,這讓俞澄懷疑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不應該呀。
俞澄在心裡仔細捋了一遍昨晚發生的事,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已經被哄好了啊。
這樣的念頭一直持續到上午的第三節 課,也是全班同學最期待的外教課。
長寧二中作為一所與國際接軌的重點高中,除去基本的課程外,還每週給高一、高二兩個年級安排一次外教課,由世界名校畢業的外籍教師來給他們上課。
當然,校領導也不是真的想憑藉這寥寥無幾的幾節課程讓大家學習專業知識,而是想培養學生們的英語口語能力,增長見識。
所以外教課對他們來說,稱得上是一門用來放鬆的課程,只不過需要全程使用英語交流。
一班分配的外教老師名字是daisy,一位金髮藍眼娃娃臉的英國美女,所到之處滿是馨香。
今天,daisy照例背著自己的牛皮包走進來,熟練開啟講臺前的多媒體裝置,插入自己的u盤,點開一早準備的課件。
—哇
驚訝的感嘆不約而同。
就連身邊的越騫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原因無一例外——daisy今天準備的課件竟然是全中文的。
接著,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daisy拿起一根白色粉刺,對照著自己的手機,筆畫錯亂地在黑板上板書了幾個大字——最後一課。
的確,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這將是高二一班的最後一節外教課,一時間唏噓一片。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外教老師,我有一個中文名字叫做戴甜甜,因為我在中國教授的第一個班級的學生都說我笑起來很甜。」
daisy一改往日純正的英式英語,改用中文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