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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臉色極其難看,語氣也尤其不善。
她向來都是溫柔和善的人,便是懟人的時候,那也是客客氣氣的,道理一套接著一套,少見有這麼生氣的時候。
謝宜笑心頭一突,快步往前走去。
“雪鳶啊,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祖母啊!這些年你道理去了哪裡,祖母找了你好些年了......”
“你在外頭可是受苦了?快和祖母回家去。”
“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家孫女!”明鏡氣得不輕,“老人家眼神不好,該是好好看大夫去,別是在街上瞧見了一個就隨便認孫女。”
“明鏡。”
明鏡見謝宜笑她們來了,趕緊是走了過去,在明心背後躲了躲,擋住了對方熱切的目光,明心見此,挪了一步,將她擋得嚴實一些。
“這位老夫人。”謝宜笑看過去,卻見此人有些眼熟,先前在殿中聽經的人裡就有這位,而且她頭一次來雲中寺的時候,好像也見過。
對方還問了她是哪家姑娘,她不認識這位老太太,只是含糊地說了自家姓謝,但這位老太太似乎眼睛不大好。
老夫人身邊的婢女伸手將她扶住,她站穩了腳,這才轉頭看過來。
此時大殿前面的廣場上有零星的香客和僧人來往走過,雙方站在那裡僵持了好一會兒,那老夫人將眼睛眯了又眯,彷彿才將她認出來。
“我記得你,謝姑娘。”
謝宜笑微笑:“不知我家明鏡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老夫人您,若是她有什麼不敬的地方,我回去好好教導她就是了,老夫人何必為難她。”
那老夫人頓了頓,似乎這會兒鎮定了許多,她眯著眼睛在幾人身邊掃過,最後落在周氏身上一頓:“長寧侯夫人。”
周氏一愣,倒是沒想到對方知道自己,於是便問道:“不知這位夫人是哪家的?恕我眼拙,未能認出您來。”
那老夫人道:“認不出來也正常,我夫家姓陸,陸國公府是也。”
周氏大驚,謝宜笑眼皮子都跳了跳。
陸國公府?
那位陸國公夫人她也是見過的,年歲四十出頭,這位大概都五十了,既然她說她是陸國公府的,那也只有...陸國公府那位久不露面的老國公夫人了。
後面娶的那個。
謝宜笑又想到了先前在捐贈冊子上看到了陸國公府的名字,又想起去年三月就在這裡見過她,難道她一直在這雲中寺當中?
周氏忙是行禮:“拜見老夫人。”
謝宜笑也隨之行禮:“原來是您老,是我失禮了。”
陸老夫人眯著眼睛又看了她一眼,彷彿是要將她的容貌記得清楚一些:“你這回可以說說你是哪家姑娘了,雪鳶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謝宜笑道:“回老夫人的話,先父乃是謝家謝青山,吾乃帝城謝氏謝家十三。”
‘先父’是為‘亡父’之意,意為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陸老夫人一聽,倒是明白她是誰了:“謝青山之女?原來是你,你都長這麼大了。”說罷,她又頓了頓,“既然如此,不妨是尋個地方坐下來聊一聊。”
謝宜笑看了明鏡一眼,見她臉色仍舊不好,似乎不願多留,於是便道:“多謝老夫人相邀,不過今日我這還有事,便不打擾了,不知道老夫人住哪個院子,改日晚輩再去拜訪。”
陸老夫人有些不情願,好不容易遇見的孫女就將人給放走了,但是瞧見明鏡似乎也不願意見她,最終嘆了口氣作罷。
“也好,我便住在客苑最裡面的那一處,你到了敲門就是了。”
謝宜笑點頭:“好。”
陸老夫人點了點頭,而後問周氏:“可願是與我一同回去。”
周氏點了點頭,跟了上去,與陸老夫人一同離開。
謝宜笑等人見她們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謝宜笑看了明鏡一眼,沒有多問:“我們回慧緣大師那邊去吧,一會兒我與九公子陪慧緣大師用飯,你們到時候也去飯堂那邊吃飯吧。”
頓了頓她又道:“明鏡便不去了,明心給她帶一份回來。”
“是。”
一行人回到慧緣大師居住的院子的時候,這師徒倆的棋局還沒結束,棋局上黑白棋子零落,謝宜笑看著擰眉好久都不知道要怎麼走的那種。
她坐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覺得哪兒哪兒都是坑、哪兒哪兒都不能走,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壓,她按了按袖口,將目光移開。
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