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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辭出來的時候,便看見了謝宜陵站在一處花圃前,伸手扯了一片有些枯黃的葉子,見他來了,謝宜陵又是哼了一聲。
容辭抬眼看了看四周,便聽見謝宜陵道:“不用看了,阿姐肯定不會來見你的。”
他就算是想見,今日也是見不到的。
容辭走了過去,伸手擼了一把他的頭,謝宜陵有些生氣,伸手拍開他的手:“做什麼做什麼?”
容辭道:“勿要再和人打架了,你姐姐知道了,要生氣的。”
謝宜陵輕輕地哼了哼,低頭看著地面,有點傲嬌,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樣子。
大概是近朱者赤,這姐弟倆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相處久了,是越來越像了,這生氣的樣子也有點像,容辭笑:“若是下回,你讓容景容暄打好了,別是自己衝上去。”
這話倒不是因為小舅子比侄子更重要,而是因為......
“你也嫌我礙手礙腳是不是?”
謝宜陵可生氣了,大伯父嫌棄他作為文臣家族的子孫,嘴巴這麼沒用,竟然不能將人說得自慚形穢,找根麵條把自己吊死了,學了武將家的崽子的做派直接動手。
容景和容暄也是對他一番嫌棄,覺得他礙手礙腳的,打不過也就罷了,還要人救,讓他滾一邊去。
難道他就這樣文不成武不就嗎?
謝宜陵氣得眼睛都要紅了。
容辭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你不大適合打架。”這小胳膊小腿的,真不適合打架。
謝宜陵接道:“適合說得別人恨不得找一面牆撞死是不是?還是找一條麵條吊死?”
容辭又笑:“原來你也知道。”
謝宜陵一張臉都鼓起來了,氣得像是一隻青蛙:“我要學武。”
“那你得好好學。”容辭摁了一下他的腦袋,“回你姐姐那裡去吧,替我帶句話去。”
“不去。”謝宜陵不肯去,“我要是去了,阿姐肯定知道我又打架了。”
“你以為你若是不去,你阿姐就不知道了嗎?”她雖然在深閨內宅,可也是耳聽八方,“你若是不去,她肯定會來找你的。”
謝宜陵噎住了,這話說得沒錯,他姐姐可不是在內宅裡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但是去的話,被罵是小事,讓她生氣就不好了。
等她來找,還不如虛心去認錯。
“帶什麼話?”謝宜陵想了想問。
“便說讓她等我。”等他來娶她。
謝宜陵疑惑地嗯了一聲,有些不明白:“就這樣?沒別的了。”
容辭點頭:“沒別的了,你多陪陪她,不要再惹她生氣了。”
謝宜陵聞言小聲地嘀咕了:“我哪裡是想惹她生氣,分明是你先惹出事來,這才有了後續......”
容辭挑眉:“不想學武了?”
謝宜陵閉嘴了。
“行了,我走了,你去見你姐姐去吧。”
謝宜陵聞言猶豫了一下:“你就這樣走了,不想見我阿姐了?”
“難不成我留下了就能見到?”容辭問他。
“當然、當然是不行的,你們就要成親了,按照規矩,現在是不能見面的。”謝宜陵趕緊是拒絕,然後直接趕人,“行了,你走吧,你的話我肯定會帶到的。”
因著今日真的見不到人,容辭也沒有久留,和謝宜陵說了幾句話便告辭離開了,謝宜陵將他送到了門口,然後再折返家裡去了春雪苑。
謝宜笑正坐在明廳的羅漢椅上喝茶,手裡拿著一本遊記在看,手邊案几的茶杯裡又嫋嫋茶煙升起。
她今日穿著一身青色的齊腰襦裙,外面穿著繡著白色蘭花的半袖對襟衫,頭上簪著一支翡翠插簪,還難得地畫了翠鈿,當真是嫋嫋如青雲,婉婉如碧水輕煙。
“阿姐!”謝宜陵走了進去,然後讚道,“阿姐今日好看。”
謝宜笑睨了他一眼,笑問:“我只有今日好看,昨日便不好看了,以前也不好看了?”
謝宜陵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少年,還沒學會如何哄妹子的技能,讚一句好看已經是詞窮,當下就傻愣愣的,不知道如何作答。
謝宜笑輕笑出聲,沒繼續為難他:“好了,坐吧。”
謝宜陵只得乖巧地坐下,挺直了腰板,一副安靜乖巧的樣子。
謝宜笑將書冊放在案几上,然後問他:“今日又是什麼原因啊?”
“報復。”謝宜陵如是道,“昨日是因為生氣,但那姓容的不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