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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告訴我,我過去的二十多年並不是上一世,不要急著輪迴轉世。
我高興,就自然有人不高興。
我把張明生忘了。
陡然間,我的後背浮起了一層冷汗,我猛然轉頭,看向張明生,他正凝視著螢幕裡的畫像,沒什麼表情,連睫毛都沒有眨一下。我最害怕張明生這個樣子,卸去了所有類人的偽裝,冷漠得像是機器,他心中一定正在揣摩李譯可能會選擇的所有路徑。李譯會怎麼做,是把速寫交由鑑證科或側寫師分析,還是僅靠和照片比對得出結果,一幅畫而已,說大是大,說小也小。李譯會做什麼呢?張明生對控制自己的人生苛刻到了瘋狂的地步,如今他還控制著我的。只有曾被剝奪到一無所有的人,才會對索取和控制擁有這麼高的需求。
可李譯向來是難以預測的人。一個人若是隻是聰敏也就算了,最怕他還執著。他的下一步,老師算錯過,我也算錯了。
張明生能算得到嗎?
我忽然想起為可可算命的那個老頭,聽說他參加過生日宴不久就因意外去世了。這輩子算了那麼多命,算得到自己的嗎?
或許李譯畫那幅畫時根本就是為了挑釁,他早就判定我的失蹤和張明生有關,就算在張明生家裡見到一個面貌完全陌生的人,他也不會改變想法。李譯看起來活潑自信,但我知道,他心中一直潛伏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或許他就是在告訴張明生,他找到我了。面對張明生的傲慢,李譯孩子氣地以牙還牙了。
我開始頭痛了。
現在,我更寧願李譯只是隨便畫畫而已。
我深呼一口氣,試探著開口:“只是一幅畫而已,他從前在警校就愛亂寫亂畫。”
“那麼久的事,你都還記得,”張明生也回過頭來看著我。
糟了。
我心中一空,如跌墜萬丈懸崖。
張明生卻出乎我意料地沒有發作,他只是靜靜盯著我的臉,似乎在揣測什麼。他揮了揮手,阿海便走開了,客廳中一時只剩下我們兩個。
我屏息默聲,垂下眼皮,盯著張明生衣裳的第二釦子看,等了許久,終於等來他再次開口,他說:“他畫的也不怎麼好看。”
說罷,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