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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猶在,他不想轉頭。
“可不可以一起洗,”誠懇邀約。
“不能,”果斷拒絕。
“那,可不可以讓我先洗。”
這話他竟然也說得出口。
於撫潮頓時火冒三丈,他走進浴室,重重地關上了門。
他今天要睡在浴缸裡。
番外五
維生素軟糖,飯盒,碗筷,洗乾淨的方巾,紙巾。我一樣樣清點好,整齊地放進張小元的書包,後我開始找自己的領帶和證件。
休假過後,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早上起來像是自殺,我還要頂著雞窩頭去叫家裡的小孩。
張小元只有賴床時才像個小孩,被我拎著耳朵叫了三四次,才睡眼惺忪地爬起來,端著自己的漱口杯,赤著腳站在餐桌上刷牙。
我知道這不是好習慣,但我自己都手忙腳亂,哪裡顧得上送他回衛生間。
過精細的生活不是我的強項,做到這份上,實在已經是我的極限。
早餐很簡單,吐司煎蛋牛奶,張小元看一眼就又開始抗議,說我被電視劇洗腦,沒有人早上吃這種東西的。我低頭系領帶,嗯嗯啊啊應付幾聲,對他講,我不是被電視劇洗腦,我只是怕麻煩,煎蛋要統統吃掉,不要扔進垃圾桶。
他皺著小臉哼了一聲,像上刑場一般拉開了椅子。
手錶呢,我的手錶呢。我念叨著,赤著腳在客廳亂走。昨天加班太晚,回來時困得眼都睜不開,衣服手錶鞋子統統亂甩。
張小元說一般只有兩種人回家會這樣,一種是忙著一夜情的有錢人,一種呢,則是可憐又沒錢的工作狂單身漢。
我從鞋櫃上撈起手錶,佩在左手腕扣好,抬起眼皮掃他一下。
我對他講:這句話不是你的該說出口的,下次出口掂量一下,是不是暴露了趁我不在偷看付費電視劇,十八禁那麼大的標誌,你看不見?
張小元心虛,目光轉移。餐桌靠窗,他往下一看,腦袋就停在了那個角度。
喂,看什麼,吃飯啊。我走過去,好奇地彎身,追著他的目光去看。
第三天了,他每次離開不會超過四個小時。張小元伸出手指,往下面指。你同他有仇嗎,還是你欠他錢。
你在講哪個啊?外面的光有些刺眼,我不禁眯起了眼,正尋找著,忽然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那人端著咖啡,稍微抬了下胳膊,好像是在同人打招呼。
就是他啊,他還跟我們打招呼呢。張小元偏過頭來看我。你不是惹到什麼跟蹤狂吧,還是他是你前男友,早知道你有這種前科,我寧願待在福利院。
待在福利院也要上學的。我對他的成熟一向無語,輕輕按了下他腦袋,命令他回餐桌前吃飯。
小孩子,好奇心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對於一個忽然出現在樓下的英俊男人,他不怎麼感興趣,打了個哈欠便開始消滅煎蛋和吐司了。
而我又悄悄看了那男人一眼,恰好被他捉到,他還在仰著頭對我笑,我唰一聲拉住了窗簾。
他每天都在嗎?我怎麼沒有注意到。我攥著窗簾一角,質問張小元。
你每天早出晚歸,累得像條狗,走起路來頭也不抬,怎麼會往兩邊看。張小元坐在椅子上,腳尖一翹一翹。
他現在講話頗有幾分李譯的風格。看來我給他的上網時間還是太久了。
不過我現在沒心情教訓他。
我拉開了一點窗簾,悄悄窺探。
某人正悠哉悠哉地坐在路邊,眼神看著街上來往的行人與車輛。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和塵土飛揚的街邊格格不入,大家都在拼命討生活,他卻悠閒自在,一身正裝,外套釦子全部解開,襯衫領子雪白。
他竟然在這裡待了三天,看著那張英俊的臉,我忽然覺得毛骨悚然。想起一部我很喜歡的電影,裡面也有個為情所困的偏執狂,前一秒被拒絕,下一秒掏出把刀,在自己胳膊上劃出血道子,心上人越拒絕,他就越要傷害自己。
我知道張明生不會做這樣的事。
但我的生活平靜太久了,忽然又遇到張明生這個旋渦,讓我心臟狂跳,分不清是激動,還是惴惴不安。
他還是沒變,一點也不肯變。
張小元艱難地咬了口煎蛋,含糊不清地講:電視劇裡講了,這樣求愛的人通通是跟蹤變態偏執狂,你要當心,不要只看外貌。
他確實是。我注視著那男人的側臉,低聲喃喃。
嗯?你說什麼?張小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