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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意識渙散。
最後的最後,只聽見長長的滴聲。
再次睜開眼睛時,我又回到同李譯一起租的小房間。
我的枕上一片淚溼。
從床上爬起來,開啟門,猛地抱擁住頭髮如雞窩的李譯。
凌晨三點,他起來偷吃我買的蛋糕,被正哭得滿臉是淚的我撞見。
本來是要解釋,因為我抱他,脫口而出的都變成了髒話。
一瞬間,我們之前的所有嫌隙也都通通化解了。
那天后,我再也沒夢見過從前的事,彷彿它們都隨著餘懷青的呼吸一般停止了,繼而灰飛煙滅。
我真的重活了一次,貨真價實。
師母恢復得很好,珊珊也準備繼續讀書,開始走她喜歡的研究道路,一切如舊。那段失敗的婚姻,那個使家人心痛折磨的丈夫與父親,大家都沒再提起。師母說,以後我就叫她媽媽吧,乾媽也好。我答應了,所以今後,也就沒有師母。
大多人都是遲鈍的,總要捱一捱,等一等,才能忽然間醒過來,平復過來。
日子不知不覺也過去。
三個月後,我搬出了和李譯合租的公寓。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的新住址,包括珊珊和李譯。
一是害怕張明生再找上門來,二是因為我在做去東南亞的準備。
從道德和人生追求上,我不想去,從道義上,我非去不可。
我已做好為李譯的職業前途增磚貼瓦的準備。
雖然我已經向他透露過,我曾在街上見過兩個與死刑犯極像的人。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追查,詹韋清就因為賭博被驅出家門了,隨便塞了一筆錢,從此就算和詹家再無關係。
張明生如今已沒有財力,也沒有精力,更沒有意願資助他了。張明生也不再需要這個,看似需要過他的朋友。
至於那對雙胞胎,後來他們和詹韋清一起死在東南亞賭場的某個角落。有人告訴我,他們剩下的手指,不到十根。不過,這已經是很多年以後的事了。
我搬家後,阿珠姐遲遲沒有聯絡我。
起初我還提心吊膽,後來想,阿珠姐古道熱腸,或許只是逗我開心,也就漸漸拋在了腦後。
張小元一天天長大,我和他也漸漸熟悉。這輩子和他相處的還不錯,吵吵鬧鬧,比從前輕鬆不少。只是他在電腦這方面的喜好依舊只增不減,我應付不來。
因為我的不告而別,李譯偷偷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