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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出賣,繼續把玩那顆顏色特別的紐扣,我裝作若無其事,硬著頭皮問:“是真心覺得對不住我嗎?”
“以前,還是剛才,”張明生問。
“所有,”我答。
“真心的,”他很快回話。
“但不後悔?”
“剛剛不後悔。”
我一抬頭,看見他正眯著眼笑。
這下我徹底懶得理睬他,把心思全部放在紐扣上。
他擦完頭髮,坐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看,問:“究竟有什麼特別。”
“我也不知道”。我望著紐扣,小小的物件,望久了就會不自覺地出神,“只是覺得好像見過。”
“或許是她穿過的衣服上的,你恰好記住了。”
我嘆一口氣,將釦子輕輕丟回去:“或許吧。”
“不要嘆氣,”張明生平靜地講。
我不同他爭取嘆氣的權利,將盒子塞回他懷裡,便靠柺杖撐著自己站了起來:“我要走了。”
“我叫人送你,”他仍然坐在那裡。
“好,”我不拒絕,醫藥費我都沒有拒絕,全當他欠我。
我艱難地向門那裡走,眼見就要踏出去,聽見他說:“其實我很想知道你今天為什麼來。”
“你請我來的,”我停下步子,回答他。
“我想見你,”張明生說。
一瞬間,我甚至忘記人要呼吸,要眨眼睛。
我強壓下情緒的波動,微微張開嘴巴,緩慢開合幾下才說出口:“其實我想問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我向你開槍以後,有人向我開了一槍。”
“不止一槍,”張明生說道。
我詫異地轉過頭,看見他仍然微笑著,浸在淡淡的無奈和憂傷之中。
他說;“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發抖嗎?”
我望進他的眼睛。
“除了子彈射進身體的痛,以及瀕臨死亡的恐懼,我還要經受了永遠失去你的感覺,”張明生也看著我,認真地講。
“我聽見槍響,明白你在我眼前受折磨,我什麼也做不了,我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是你送我去死的,可是,是我讓你不得不殺掉我。”
一筆爛賬。
我握緊柺杖的橫杆,咬著牙,生怕一洩勁,整個人就摔在地上。
七十七
“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張明生站起身,平靜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