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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的眼,愈覺不快。
僵持片刻,容兆上前一步,跨坐烏見滸身上,將人推向椅背欺了過去:“烏見滸,你不要得寸進尺。”
“容兆,現在是你在得寸進尺。”烏見滸提醒他,不待容兆說,繼續道,“想請你喝杯酒都這般艱難,你還真是一點不惦念我們之間的夫妻情分。”
容兆嗤聲:“風流成性之人,有何臉面說這種話?”
“風流成性?”烏見滸像聽到了極其新鮮的詞,咀嚼了一番,不能苟同,“與人去樂坊喝個酒、聽個曲便是風流成性?容兆,你這拈酸吃醋的勁夠大的啊,這都幾日了還記著呢?”
容兆卻不吃他這一套,垂下的視線緩緩逡巡,自上而下地掃過他眉眼——藏了幾分譏誚的輕佻,掩不住天性裡的寡情涼薄,一如自己自那幻境裡時就生出的直覺。
他貼上去,呼吸交錯,沉了嗓音:“烏見滸,你比幻境裡的那個,遠遠不如。”
烏見滸撫上他面頰,輕擦過鬢邊:“你也一樣。”
花非花、霧非霧,如夢一場、悵然若失的那個,並不只有容兆。
各自藏了三千心思,諸多防備和算計,談何夫妻情分、親密無間。
貼得這般近,有如耳鬢廝磨,卻是假象。
愈是靠近便愈清醒知道,眼前之人終非夢裡人。
容兆忽覺意興索然,自烏見滸身上起來,後退開。
“酒不喝了,我回去了。”
烏見滸沒再留他,一句話未說,看著他離開,冷然闔目。
不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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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半月,大比日益激烈,秋日寒涼也擋不住如火如荼之勢。
容兆緩步行走在山林間,林中雲霧瀰漫、溪水潺潺,逐漸將那些喧囂阻隔在外。
他在一處水榭間停步,抬眸望向前方奔湧而下的山瀑,略微失神。
少頃,身後妖僕上來,小聲稟道:“公子,人請來了。”
容兆斂迴心神,回身看去,年輕劍修被人帶進來,抱拳與他行禮:“見過尋雲澤少君,在下池睢,早聞雲澤少君俠名,久仰了。”
容兆微微頷首,不著痕跡地打量來人。
這人年歲不大,看著卻頗為穩重,身上有劍修者獨有的傲氣,倒不惹人厭。
“那夜在江上幸有你出手助我,多謝。”容兆道。
“應當的,雲澤少君也是為救人,我卻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