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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做不到跟你永不再會,成神了以後是什麼樣我也不願去想了,如果一定只能選一個,我只選你。”
容兆的眼中卻無動容,他分明不信,烏見滸說的話,他從頭至尾一個字都不信。
“通天成神路可走,”殿中燈火昏昧,烏見滸的聲音在其中格外壓抑,“只要除了契印便可走,你想不想去?”
容兆漸擰起眉,像似沒聽懂他這一句的意思。
“只要除了契印,便能被神樹認可,順利走上通天路。”烏見滸拉起他一隻手,掌心相抵,讓他看到了自己識海中天極峰上的一幕幕。
“我不會做第二個烏曹,”烏見滸喃道,將點墨劍柄送進容兆手中,自己的手卻滑向劍尖,手掌收緊,帶著這柄劍抵上了心口,“你當初說你會殺了我,我現在就給你機會,神玉給你,我的命也給你。”
劍尖很快染了血,有自烏見滸掌心間滑下的,也有他被劃破的皮肉裡滲出的,烏見滸握著點墨劍,慢慢刺入自己心臟。
容兆有瞬間失神,他看到烏見滸識海記憶裡,這個人在地動山搖中自天極峰頂墜下,下意識握緊手中劍柄,卻在下一息目及前方劍尖上刺目鮮血,眼眶一縮,猛地自烏見滸掌間抽了劍。
“你在發什麼瘋?”他近似咬牙切齒,“我說了,我不稀罕你給的這些。”
“容兆,你下不了手嗎?”烏見滸嘶聲笑起來,“那便留著,我這條命,等哪日你捨得下手了,隨時來取便是。”
容兆用力扔了手中他的劍:“滾!”
烏見滸卻不肯,軟下的嗓音裡帶了哀求:“容兆,我哪也不去,除了你這裡,我無處可去了。”
沒有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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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間,聽到動靜的侍衛首領帶人在殿外問:“宗主,可是出了什麼事?”
烏見滸不閃不避,也堅持不走,視線緊鎖眼前人。
容兆終於開口:“無事,不用進來。”
殿外之人退下,他緊繃起的臉上唯有冷色:“你走不走?”
“你若想我走,讓外頭那些人進來,配合你一起拿下我便是,”烏見滸微微搖頭,“容兆,我不想走。”
“你現在這算什麼?死纏爛打?”容兆眼眸森寒,確如氣憤,“你無處可去了,我就必須收留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死纏爛打對你有用嗎?”烏見滸卻反問道。
若是有用,做便做了,反正他本也不是個東西。
他在容兆如山氣湧的目光中拾起地上的劍,隨意以靈力抹去其上鮮血,毫不在意,插劍回鞘:“我不會走,我說了,你想拿下我或者想殺了我,都隨你,我不會反抗,我這條命從今以後都是你的。”
又片刻,容兆拂袖而去。
烏見滸跟出殿外,容兆的身影已沒入濃稠夜色裡,沒有回頭。
早春的山間夜風帶著十足料峭寒意,烏見滸停步殿門邊,在這樣的寒夜夜潮間悠悠闔眼。自出北域秘境後一直空落不安的心緒,在這一刻終於真真切切落到了實處。
容兆徑直回了出雲閣,紫霄殿雖已建成,多數時候他夜間仍會回來這頭。
那隻靈貓在院中玩耍,今次卻沒像往常那樣見到他便跑走藏起來——自從那一次烏見滸來這,他說了那句“你把它也帶走”後。
見到他回來,靈貓猶猶豫豫地踱步上前,不敢湊太近,繞著他轉了一圈,像是嗅到他身上沾染到的那人氣息,喵嗚叫了兩聲。
容兆停步,怔神半晌,邁步進屋,帶上了屋門。
一夜無話。
翌日清早,容兆再至紫霄殿,那人依舊值守在此。
紫霄殿侍衛每七日輪一班,他像是當真打定主意賴也要賴在這。
自他身邊經過,容兆腳步沒有停頓,直接入了殿內。
之後一上午,依舊是處理宗門瑣事。
快晌午前,妖僕送來茶點,才至殿門外,被烏見滸叫住:“宗主說了不讓人進去打攪,你把東西給我,我來送吧。”
妖僕有些遲疑:“可……”
“有問題嗎?”烏見滸盯上對方。
即便改了容貌,他那雙眼睛盯著人時依舊給人壓迫感十足。妖僕愣了愣,下意識地便將手中食盤遞了出去,小聲道:“這個湯,宗主喜歡趁熱喝。”
“嗯。”烏見滸看向食盤上碗裡的玄霜草,目光停住。
來元巳仙宗前,他也尋懂行之人打聽過關於邪術修煉之法——確實很難,總歸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