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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
今次大選,報名之人格外多,元巳仙宗本就是東大陸宗門之首,今日地位更今非昔比,自然人人嚮往。
初試在山門之外的汴山上舉行,容兆只要無事便會親自去看,更是鼓動人心——若是能得這位新任宗主青眼,被他收為親傳弟子,那便是前途一片光明、扶搖直上。
故而每每容兆出現在觀試臺上,在場之人無不振奮,使出渾身解數表現,只為在他面前博一個入門的機會。
這本也沒什麼,卻免不得有人起歪心思,做出出格之事。
這日試臺上拔得頭籌的是一少年劍修,一招一式間頗有幾分容兆當年風采,很是引人注目,連容兆也不由多看了兩眼。
他今日難得在此看了全場,及到這一場比試結束,才起身準備離去,那少年忽而朗聲叫住他:“雲澤少君!”
容兆停步,回頭看去,並未出聲。
對方見狀自覺有了機會,抱拳道:“在下辛孟,仰慕雲澤少君已久,願入雲澤少君門下,望雲澤少君垂青!”
周遭譁聲四起,雖說在場絕大多數人都抱著這個心思來的,但這樣當眾說出口毛遂自薦的,這人卻是第一個。
容兆的神情裡並未流露出過多情緒,只問:“你有何本事?”
“我少時便已隨父練劍,苦修不敢懈怠,如今年歲十七又餘,不說於劍道之上有多少建樹,自認在同輩劍修之中,敢稱第一人。”
這人話一出口,四周喧譁聲愈響,當真是,好大的口氣。
容兆卻道:“你知元巳仙宗的弟子選拔,要過幾關?”
對方道:“初試、二試,之後還有擂臺賽、千人混戰、百人混戰,前二十者,可有機會被宗主與一眾長老挑為親傳弟子。”
“你既知道,今日不過初試,便想要我收你為徒?”
這人絲毫未聽出容兆語氣中的不耐,只以為容兆問這些不過是考驗他,自信滿滿道:“我自然有信心,能入最後的百人混戰,拿下前二十之名。”
“你與幾人交過手?之前的仙盟大比有否參加?拿了什麼名次?”
“仙盟大比時,我正在閉關苦修,但……”
“那就是沒有,”容兆冷淡道,“初出茅廬,什麼世面都沒見過,就敢口出狂言,稱自己為同輩劍修第一人,連初試都還未結束,就想要我這個宗主收你入門下,你這樣已然不是自信過頭,稱得上狂妄自大了。”
下方之人終於變了臉色,試圖解釋:“我並非……”
“我最討厭的,便是狂妄自大之徒。”容兆一句話打斷他,不再給眼神,轉身離去。
那少年已面色慘白,被容兆這樣當眾數落,算是斷了他入元巳仙宗的路,日後即便入別的大宗門,這事但凡有人提起,他都難掙得一個好前程。
或許是不甘心如此,又或許是急昏了頭,這人竟飛身而起,想上前去攔住容兆。
卻還不等他靠進,一簇劍氣斬向他,毫無防備之人被攔腰挑下,跌落試臺上,當場吐了血。
出手的是跟隨前來的一名紫霄殿侍衛,容兆並未再看那跌倒下去的人,視線轉向身後侍衛,頓住。
垂著首的人姿態恭敬、謹慎沉穩,方才那一刻,他的反應卻比在場之人都快,幾乎是在那少年躍身而起的瞬間,便已出了手。
容兆的目光逡巡在他臉上,很不起眼的相貌,紫霄殿侍衛太多,他即便之前見過也無甚印象。
方才那一劍,也不過平平無奇,勝在那少年毫無防備而已。
容兆心神幾轉,良久,他一句未言,邁步而去。
那侍衛抬頭,看向他走遠的背影,斂下眼中神色,與其他人一起跟了上去。
回去紫霄殿,還有一些庶務需要處理,容兆並不假手他人,靜心坐於書案前,處理那一份份的宗門文書。
不想被人打攪,他將殿中伺候妖僕俱都揮退。
暮色漸晚,他漸覺疲倦困頓,微微側過頭手支著一側太陽穴,斂目闔了眼。
殿外值守之人稍一回頭,便看到這一幕——容兆坐於窗邊晚霞間,閉目斂息,入如了夢裡。
他盯著看了片刻,指尖送出一簇靈力,拾起一旁的氅衣,落至容兆肩頭。
再睜眼時,窗外已是夜沉時分。
容兆低頭,捻住身上氅衣衣襟,垂眼沉默半晌,開口:“來人。”
殿外的侍衛進來,垂首壓下聲音恭敬問:“宗主有何吩咐?”
靜默片刻,殿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