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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
這樣的解釋顯然不能平息南地眾人的怒火,便有人問:“雲澤少君的意思是,這人被人種了蠱,操縱他針對我們南地宗門,那種蠱之人又是誰?”
容兆回身,看向說話之人,視線掠過,停在了一旁烏見滸的臉上。
烏見滸開口:“我也想知道。”
容兆道:“我不知,我只知曉我師弟也是被人種這種蠱不成,落得修為全無、痴痴傻傻。”
“焉知不是你的一面之詞,”那臨滄宗的段榮冷誚,“說起來,自從那位奚少宗主出事後,莫華真人一直疑心是我們南地人做的,自那之後便四處蒐羅識蠱之人養在門中,今夜之事難說不是他一廂情願的報復。”
“段長老若要非議我師尊,至少拿出些證據,要不也難叫人信服。”容兆不急不緩道,心知這人因先前自己兒子的事恨上了元巳仙宗。
事情到此便陷入了僵局,種沒種蠱、誰種的蠱、天羅宗要擔多少責、事情如何了結,全都難算清。
南地眾人咄咄逼人,東大陸這邊其他宗門雖說想明哲保身,但被對方夾槍帶棒地一頓亂打,也難免生出火氣。至於蕭如奉這位督守,用處沒多少,加上他自己也做賊心虛,連和稀泥都和不起來。
容兆到後頭便不再作聲,只冷眼旁觀。
夜已沉,即便是夏日,在這北地山間,夜風也帶著十足涼意。
被山風吹迷了眼,他看著面前依舊爭吵不休的眾人,忽覺意興蕭索,悄無聲息地退去人群之外,轉身走下了天階。
神識中卻響起傳音:“你現在就走?”
“回去了,”容兆沒有回頭,“不想看戲了。”
“你方才是在看戲?”
“那就當是配合你做戲吧,”容兆無所謂道,“怎樣都行。”
“容兆,”那邊的聲音靜默一息,“你又不高興了是嗎?”
“烏見滸,你做你想做的,我做我想做的,猶豫不決、優柔寡斷不像你。”
這一次那頭的沉默更長。
容兆停步天階上,望向遠方天際,大片濃霧、漆深似墨,一絲光也沒有。
“你在看什麼?”那人又開口。
容兆的目光凝住,輕聲道:“看夜景。”
“這樣的夜景有何可看的?”
“是啊,確實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