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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我等便一齊退了仙盟也罷!”
“今日滅我們天火,明日便能斷我們宗門傳承根基,怕不是你們還想重演三千年前之事!”
此言一出,四下譁然。
東大陸這邊,一眾人眉頭緊鎖,大抵因為理虧,先前一直未出聲,聽到最後這句終於有人沒忍住道:“事情尚未查清楚,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即便今日之事真是天羅宗這人做下的,也僅僅是一宗,更甚至他一人之事,倒無謂牽扯其他。”
這便是要撇清干係了,事情是天羅宗之人做下的,本也沒道理要他們其他宗門跟著一起背黑鍋。
“秦宗主你自己怎麼說?出了這等事情究竟你是否該給我們一個交代?!”有人高聲質問。
蕭如奉也問道:“秦宗主,此人果真是你天羅宗的弟子?”
天羅宗宗主秦玢是個老實木訥人,從先前起就一直有些懵,到這會兒才逐漸醒過神。他看向那被押跪在地的修士,認出了對方,不可置信:“高平,事情真是你做的?你為何要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
修士緩緩抬頭,木愣愣地看向他,嘶聲道:“宗主,是你說的,這些人弄出個南方盟本就包藏禍心,我們天羅宗是離南邊最近的大宗門,他們一旦有異動,先遭殃的定是我們,不若先下手為強,給他們個教訓。”
“我幾時說過——”
“秦玢!你還有何好說的!今夜之事果然是你的意思!”
有情緒激動者,不管不顧地釋出靈力攻擊,徑直襲向秦玢。秦玢完全沒有防備,倏然一驚,這一下若是撞上,他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卻在這時,旁邊橫掃出一道劍意,乾脆利落地碾碎了對方的攻擊——是容兆釋了劍。
烏見滸揚了揚眉,看向他。
出手的那位急紅了眼:“雲澤少君這是何意!”
“你若當真動手,今夜之事便沒法善了了,”容兆淡聲提醒,“總得先把事情問清楚再追責。”
對方還想動,這一次烏見滸也出手,按住了他。
秦玢面色鐵青,轉頭呵斥那修士:“你休要胡言!我幾時說過要你做過這些事情?”
修士道:“宗主不認也沒關係,事情是我一人做的,我一力擔了便是。”
“你胡說八道!我從未與你說過這些!”他私下確實有過關於南方盟的抱怨和憂心,但不曾,更不敢讓人在天恩祭上做手腳,眼下卻有些百口莫辯。
烏見滸轉而道:“請雲澤少君指教,要如何問清楚?”
容兆沒理他,側頭看到蒼奇上來,問:“事情發生時你可在?”
蒼奇解釋:“今夜是鍾副統領輪值,我也是才聽聞事情過來。”
姓鐘的副統領親手押著做下事情的修士,粗聲粗氣說了一遍事發的經過:“他是御劍而來的,我當時在主祭臺下方準備跟人交班,戍衛主祭臺的這些人修為皆不敵他,很快倒在他劍下,等我察覺到異狀上去時,南地幾個宗門的天火已然滅了,他想逃才被我帶人拿下。”
“所以今夜之事,鍾副統領你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對嗎?”容兆的聲音溫緩,並不嚴厲,卻讓人無法辯駁。
對方咬了咬牙,不得不認:“是,是我疏忽了。”
這位鍾副統領也出身南地大宗門,此言一出,一眾南地人臉色更難看,有人不忿:“雲澤少君此言,是否有推脫之嫌?”
“自然不是,”容兆搖頭,“事情若真是天羅宗宗主授意的,我也不會幫他開脫,不過——”
“不過什麼?”
容兆不答,忽然飛身上前,不待眾人反應,拎起那被押住的修士,一劍斬斷了他身上的靈力鎖,手上快速掐訣成印,兩息之間,掌間帶著捏出的法印猛擊出去。
眾目睽睽下,被擊中後背的修士驟然瞪大雙眼,劇烈咳嗽之後猛噴出一大口黑血,隨即大張開口,通體烏黑的巨大蠱蟲自他嘴裡爬了出來。
周圍皆是倒吸氣聲。
修士翻起白瞳,已人事不知,直挺挺地向前栽倒下去。
“這、這——”
蕭如奉的聲音打著顫,一眼認出這是噬魂蠱,但蕭檀從未與他說過控制了天羅宗的煉虛修士,以蕭檀的修為也絕無可能做到——他又驚駭又心虛,竟是一句完整之言也再說不出。
“這是什麼?!”有人驚聲問。
“噬魂蠱,”容兆鎮定解釋,“他被人種了噬魂蠱,操縱了神魂,所做之事皆非他本意。”
議論聲四起,有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