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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見滸直言問:“不過是被人編排幾句,我已經幫你扇過他了,何至於就要捏碎丹田,廢了他修為?”
既被他看到了,容兆也懶得掩飾,冷言道:“反正他那樣的人,修為留著也沒用。”
烏見滸“嘖嘖”,自己這道侶,果真是位不折不扣的蛇蠍美人。
姜柳此時已走進院中,隱約覺出不對,上前遲疑了一下才推開屋門,卻見屋中漆黑一片,不禁皺眉:“點燈。”
妖僕拿出照明靈器,姜柳環顧四周,往前走了兩步,腳下突然被絆到差點摔個結實。他定睛看去,嚇了一跳。
段伋趴在地上,七孔流血,人已昏迷不醒。
姜柳懵了懵,下意識蹲下伸手去試他鼻息,只剩一點微弱氣息。
他驚得跌坐地上,一息間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慌亂往後退爬起身想走,跟他一起來的妖僕卻沒了蹤影,院子外已有腳步聲傳來。
巡衛所的兵衛大步進來,火光映亮姜柳面無血色的臉。
烏見滸看向後方忽然亮起燈的院子,明白過來:“巡衛所的人來得真快,原來這還是個一箭雙鵰之計。”
容兆鎮定如常:“你話說完了沒?”
“容兆,這事涉及兩大宗門,不能善了了,你說我要是將方才看到的說出去——”
對上容兆冷下的眼,烏見滸笑了笑,改口:“不說也行,後日天恩祭,結束之後來我這。”
容兆聽懂了他的意思,默然一瞬,走上前。
黑夜下目光近在咫尺碰撞,容兆抬手,攬下烏見滸的頸,側頭親上去。舌尖掃過唇瓣又退開,他最後道:“後日就後日,等著。”
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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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兆回去驛館,剛換了身衣裳,便有人來報姜柳之事,說蕭如奉請他過去。
容兆不緊不慢地吩咐:“去與幾位長老說一聲,請他們一同前去。”
仙盟議事大殿內,此刻燈火通明,姜柳被五花大綁按跪地上,臉憋得通紅試圖喊冤,因被禁言,卻只能乾瞪眼。
臨滄宗的長老段榮雙目赤紅緊握著拳頭,若非被人攔著,這就要上去將姜柳大卸八塊。
容兆與元巳仙宗一眾長老進門,隨意掃了眼,殿中人不少,除了蕭如奉這位仙盟督守和臨滄宗的人,還有南地幾個大宗門的宗主在,自然也少不了烏見滸這個來看熱鬧的。
“事情我們已經聽說了,”容兆先開口,“段公子現下是何情形?”
段榮悲憤欲絕,蕭如奉幫答:“他人沒事,痛暈過去了,但丹田俱碎,修為是一點都沒了,雲澤少君,你這位師弟,先前不過是與他爭風吃醋,何至於就要下此毒手?”
元巳仙宗幾位長老臉色分外難堪,容兆卻只是眉頭微蹙,先問同在場的蒼奇:“是巡衛所發現的他們?”
“是,”蒼奇說起當時事情的經過,並無半點徇私偏頗,“發現他們後,下頭人稟道到我這,我便讓他們把人帶來,告知了督守和臨滄宗,又派人去與大師兄你說,姜柳他拒不承認,只說自己剛去便看到段公子已倒在地上,並非他所為。”
他說著解了姜柳的禁言,那位當即大聲喊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人設計陷害的,是大師兄!大師兄他害我!”
“豎子休要胡言!”
不待容兆說,他身旁長老先開口呵斥:“你闖下這等滔天大禍,竟還不知悔改,敢在此攀誣你大師兄!”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還是讓他閉嘴吧,”烏見滸頗受不了,“他除了會顛來倒去說不是他、他沒有,別的一句也交代不出,胡亂攀咬人倒是本事。”
容兆看他一眼,斂下神色。
原本聽到姜柳咬容兆,在場之人其實都生出了些疑慮,但烏見滸開了口,南地眾人便也不好再說什麼,連段榮都生生忍住了。
姜柳又被禁言,他的一眾侍從和妖僕被帶來,個個噤若寒蟬。
“公子原本還在禁足,今夜本就是為給段公子教訓,才偷跑出去……”
他們三言兩語將事情交代,半句不敢隱瞞。
姜柳不斷“唔唔”搖頭,卻沒機會再為自己辯駁。
段榮聽得差點當場就拔了劍,蕭如奉輕咳一聲:“雖說他拒不承認,但當時那個情形,加上他與段公子本就有怨,現在人證也有了,這事總得有個說法。”
“自然,”容兆道,“元巳仙宗不會包庇這樣的惡徒。”
有長老生出猶豫提醒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