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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你放下我自己走吧”始終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容兆不會肯,他也不甘心,並非畏懼死亡,是還貪戀不捨身前揹著自己的這個人。
只要容兆不放棄,他也不會。
容兆閉了閉眼,像猜到他在想什麼:“不用擔心,我說了,一定會揹你爬出去。”
“我知道,”烏見滸安撫他,“我是讓你歇一會兒。”
已經麻木了的掌心按在山石上,容兆抬頭朝上方望去,依舊是不見盡頭的墨色雲靄,透不進一絲亮光:“你別說話了,你一說話我便走神。”
“好,我不說。”烏見滸聽話道。
容兆不讓他說,他便不說。
他也早被疼痛折磨得精疲力盡,幫容兆拭去額邊沁出的汗,再無力做別的,安靜下來,沉沉渾渾間逐漸昏睡過去。
再醒來卻不知是多少時辰以後,漸適應屋中昏暗,烏見滸艱難側過頭,在模糊視線裡,看見前方燭臺上唯一的一盞燈,再是那後方的屋門邊,推門進來的人。
看到他睜開眼,容兆大步過來:“你醒了?”
熟悉的清冽氣息靠近,容兆灼灼目光近在眼前,有一瞬間烏見滸恍惚錯覺自己還在夢裡,啞聲問:“我又睡了多久?”
“一日一夜,”容兆握住他微涼的手心,“自到這裡,又睡了一日一夜。”
“這是哪?”烏見滸環顧四周——很普通的屋宅,陳設簡單,像久未有人居住。
“我們出來的地方附近,已經不是元巳仙宗的地界,”容兆低聲解釋,“這邊是深山裡,山下有一個小的村落,十幾戶人家,都是沒什麼修行天賦的普通人。當年我到這裡時,有一戶人家的兒子進山採藥摔死了,他們收留我,讓我用了他們兒子的名字。這間屋子是我自己搭的,入元巳仙宗前,我一直獨自在這修行練劍。”
烏見滸聽著他輕描淡寫說從前之事,不由心疼他:“……容兆是別人的名字?”
“不重要,”容兆道,“一個符號而已。”
烏見滸點點頭,便也不說:“我們幾時回去?”
“不急,”容兆將他的手放回被子裡,斂下眼底寒意,“你現下身子太虛弱了,先緩幾日。”
烏見滸試圖運轉體內靈力,鑽心疼痛迅速自丹田處蔓開。容兆察覺到,變了臉色:“不要……”
烏見滸停下,自嘲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