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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離去。
烏見滸笑笑,跟了上去。
下午,容兆帶人出山門,又親自去了汴山的弟子選拔試場。
今日是初試最後一天,非但是他,幾位長老除了已經閉關的那個,俱出現在觀試臺上,帶了他們的一眾親傳弟子一起。
眾人迎容兆坐下,看到立在他身後的烏見滸,有長老問:“這個侍衛瞧著眼生,之前似未在宗主身邊見到過?”
容兆隨意“嗯”了聲,不欲解釋,只道:“開始吧。”
那長老面露不快——大庭廣眾容兆擺出這副愛答不理的態度,委實沒給他面子。但容兆說了開始,他也只能暫且忍耐。
之前的初始已進行了半個月,今次每日比試頭名者一同上臺,一共十五人,那日被容兆當眾數落過的少年劍修辛孟也在其中。
按照元巳仙宗例來選拔弟子規矩,這些人可得機會挑戰宗主及眾長老的親傳弟子,若是勝了,便可直接入最後的百人混戰。
當然,能獲勝者其實少之又少,畢竟能被宗主和長老們收為親傳弟子的,誰能沒點真本事。這麼多年也只有容兆一人,在當初入宗門的弟子選拔上,將那時某位長老的親傳大弟子一劍挑落,轟動一時。
十五人按順序依次出戰,自行挑選人進行比試。
容兆尚未收徒,便帶了幾名自己的親信侍從來,也各個都是高手,並不輸那些長老的親傳弟子。
一如眾人所料,這些能在初試中拔得頭籌之人,皆是好苗子,但比之已入宗門修煉許久的眾長老愛徒,還是差了不少。大多數人也只是抱著在容兆和長老們面前露個臉的想法,只要不是輸得太難看,便不算丟人。
之後輪到辛孟上臺,這位那日雖被容兆一句話斷了入仙宗之後的前程,卻堅持沒退賽,今日依舊在此。
被問到想挑戰誰,他垂下眼,沒有立刻作聲。
容兆喝著茶,不怎麼在意,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還不夠他看進眼裡,即便日後人當真入了宗門,也不值得他費心思針對。
神識中忽而想起傳音:“當日那池睢都能讓你高看一眼,我還以為這少年你也看得上,真會起收徒的心思。”
容兆歪靠在座椅中,格外散漫的姿勢,吹著茶,半晌才回:“我那日說了,我最討厭狂妄自大之人。”
烏見滸輕聲笑:“我也是?”
“你覺得是便是。”容兆回。
烏見滸嘖嘖:“可惜了,十七歲能有他這樣的劍道造詣,說一句同輩第一人倒也不算誇大其詞,卻是被我連累了。”
“你若看上了,”容兆冷淡道,“把他招攬至灝瀾劍宗門下便是。”
烏見滸一低眼,便看到他臉上的倦怠懶意,手落在他後肩,輕輕幫他揉捏:“招攬不了,我現在連灝瀾劍宗宗主都不是了。”
容兆沒動,譏誚道:“你不是說宗主大印還在你手中,想拿回宗主位隨時可以?”
“我也說了,你要是想要灝瀾劍宗,我可以搶回來雙手送你。”烏見滸手上力道加重了些許。
容兆耷下眼,不再理他。
他二人閒聊時,臺上之人終於做下決定,抬眼望向的方向,卻是容兆身後的烏見滸。
“我想挑戰他。”
當日眾目睽睽下被烏見滸扮作的侍衛一劍挑下,這小子顯然不服氣,今日便是為了扳回一城。
烏見滸稍微意外,但沒有表態。
“我知道你為什麼看不上他了,”他亦嗤笑,“我也看不上,不自量力。”
容兆未做反應,大抵不屑一顧。
辛孟話出口,四周議論紛紛。
他當日意欲示好容兆不成,被一劍斬落,人盡皆知,今日卻又生出了新點子,難免叫人側目。
“你想挑戰這紫霄殿侍衛?”先前那被容兆落了面子的長老開口,像是對這辛孟頗感興趣,“你是作何想的?”
“能跟隨宗主左右的,必是有大本事的能人,願這位師兄能賞臉賜教。”辛孟堅持道,像是篤定了自己一定能入元巳仙宗,連師兄也叫上了。
容兆終於抬了眼,眼神微冷。
本不該出言的烏見滸先開了口:“賜教可以,叫師兄免了,你還不夠格。”
臺上之人面色變了變。
烏見滸已自容兆身後走出,面向他拱手道:“宗主,不如便讓我去。”
容兆目光落在他身上,停住,自喉間帶出一聲不輕不重的“嗯”。
烏見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