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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那些,全是虛情假意?
“若當真都是假的,我今日又何必在此?”
“那日仙盟大會上,說出我半妖身份的不是你,你還是對我留了餘地。你說我拿你修煉邪術之事威脅你,實則那個來告密的仙使早被我殺了。容兆,你對我從不是虛情,我對你的也不是假意,你這麼聰明的人,又怎會看不透?”
容兆眯起眼:“烏見滸,你是覺得你現在想通了,回頭了,我就該如你所願?憑什麼我該由你牽著鼻子走?”
“所以是不甘心?”
容兆不再回答。
烏見滸一嘆,他與容兆針鋒相對了這麼多年,就連情愛這回事,也要爭個先後輸贏。
先動情的先輸,他卻不覺得自己贏了。
或許在這件事上,他們之間本沒有贏家。
“那你牽著我走吧,我說過了,以後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容兆輕哂,眼神示意他讓開,帶人離去。
走了幾步,身後人又叫他:“容兆。”
容兆身形一頓,回了身,不出聲地看去。
靈符自烏見滸指間釋出,裹挾著一團火衝向前,於他面前倏然分散,螢火似夜星,映亮他漆深眼眸。
從前白鷺山的山林間同樣的一幕,在這一刻重現。
容兆凝眸望去,漫天花火璀璨後,那人微笑衝他道:“明日見。”
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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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容兆才至紫霄殿,來人報那位許長老這兩日被惡魘纏身,決意閉關一段時日。
他在書案前坐下,撩起眼皮:“被惡魘纏身?”
“是,據說前幾日來紫霄殿議事回去後,就一直如此,說是他從前殺了太多妖,現在都化作厲鬼夜夜來找他,他私下還與人抱怨是紫霄殿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叫他沾了回去。”侍從小聲道。
這許長老是幾位長老中脾氣最直,最愛挑他刺的一個,容兆聽罷卻也無甚反應,像事不關己。
烏見滸恰在這時進來,手裡照舊拿著兩株剛折下還開得嬌豔的桃枝,插進他案頭白玉瓶中,每日如此。
——是從前在那幻境中的每歲春日,桃花開時,容兆日日會做的事情。
容兆只看了眼那桃枝,並未理會他。
侍從接著問:“紫霄殿是否要派人去許長老處慰問?”
“你帶兩個人去走一趟吧,不用說太多。”容兆吩咐。
烏見滸順口便道:“惡魘纏身,怕是虧心事做太多了,他既不敬宗主,宗主又何必將他放在眼中。”
容兆目光瞥過來,烏見滸神色自若,還揚了揚眉。
容兆揮手,讓侍從先退下。
“你做過什麼?”
他問得篤定,一眼看穿了面前人。
“一點小把戲而已,”烏見滸擺弄瓶中花枝,說得隨意,“他若是當真沒做過虧心事,也中不了招。”
“別做多餘的事,”容兆不悅提醒他,“這裡是元巳仙宗地盤,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烏見滸定定看他一陣,點頭道:“宗主不讓我撒野,那便不撒野吧。”
容兆示意:“你出去。”
烏見滸聽話告退,走了幾步卻又停下,轉身回來,從瓶中取出了那兩株桃枝。
容兆似乎愣了愣,便聽他道:“你不喜歡,我拿走了。”
一直到他邁出殿門,容兆才似回神,筆尖滴下的墨汙了案上文紙,他皺了皺眉,將之揉成一團,於掌間化作齏粉。
後頭一直守在殿外的人不見了人影,容兆也懶得管。
晌午,他用過午膳,去後殿裡小憩。今日卻無睡意,這幾日他走哪跟哪的人不在,他確實有些心煩。
說好了不再見,那人卻又覥著臉纏上來,若無其事地一再攪亂他心緒。
直至嗅到隱約芳香,容兆盤腿坐於榻上,靜息片刻,睜了眼。
他起身,循著那幽幽香氣邁過幾道門,自後出了紫霄殿。
山溪泠泠處,酒罈置於其間,寒潭泉水環繞,那人正以靈力攪動其中酒液。
那股芳香更濃郁,是花香裡夾雜了酒意醺然。
桃露的味道。
烏見滸隨手一揚,那兩株花枝上的粉瓣飄落,落入酒罈中,再以靈力封印,深埋泉水下。
壬水靈力最後拂過整片溪潭,溪面波光粼粼,輝耀於天光之下。
做完他才回頭,衝容兆示意:“借你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