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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發的朋友圈只有一句話:“最討厭吃草莓冰激凌了(僅你可見)。”
我愣住了。
所以剛才許衷在旁邊聽到了我和陳渡完整的對話,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一邊假裝不認識我,一邊告訴我他這麼在意我。
“冷熱不定”
後半天我在遊樂園裡心不在焉,總控制不住地去揣測許衷這麼做的理由。
閉園後江肅洲嘴裡還在唸叨著沒排上隊的雲霄飛車,夏妍已經扭過頭問我了:“沈渙,要我們把你送回去嗎?”
我一眼在眾多電動車裡看到了江肅洲的那輛,我知道她只是隨口一問,如果我坐上了電動車後座,那麼夏妍又怎麼回去?
於是我搖搖頭:我可以坐地鐵回去。
夏妍就說:“那行,我們倆先走了,路上小心點。”
江肅洲在跟上她的步伐前扭頭囑咐道:“到家了記得給我發條訊息。”
他們倆的態度總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孩。
我又一次點點頭,目送著夏妍摟住江肅洲的腰,載著他們倆的電動車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
我往地鐵站的方向走,看到一輛熟悉的瑪莎拉蒂從我身邊飛馳而過。
我扭頭看了一眼,跑車已經沒了蹤影。
我剋制住自己,沒讓自己去糾結這些有的沒的,坐上地鐵後,就盯著許衷的那條朋友圈發呆。
我猜不出許衷這麼做的理由,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心裡幾乎要被掐滅的希望又一次顫顫巍巍地冒了芽。
回到家後,我先跟江肅洲報備了自己已經安全到家的訊息,然後點開了工作群。
楊明陽的辦事效率很高,他已經新拉了一個好友進來,頭像是一隻趴著的小貓的男生正在群裡跟大家打招呼。
他的群暱稱是謝遠,在群裡跟其他人互動的時候顯得很活潑,說自己是剛入職的舞男,很高興認識大家。
他還向我傳送了好友申請。
我點了同意後就去洗澡了。
不看手機就看不到跟許衷有關的任何訊息,我這麼告訴自己,就會理所當然地忘記許衷那些莫名其妙的行為,免得我又一次在心裡起了妄念。
去柏林夜上班的時候,我和謝遠見了第一面。
男生坐在椅子上玩手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