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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開始就持續惡化。他知道許志國重男輕女,即使許衷的姐姐是英國名校畢業,讀了博士學位,他依舊想讓許衷去繼承家業。許衷不願意……他就藉著我去反抗。”
我問道:反抗失敗了?
陳渡盯著這行字,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又拿起了那瓶威士忌,好像這就能給他增加無限的勇氣一樣。
“我不知道算不算失敗,反正保鏢打了我,許志國給了許衷一耳光,讓他帶著我滾得遠遠的,沒斷乾淨之前不許回許家去見他。”
我細細地打量著陳渡身上的傷,凌虐的痕跡很重,可見保鏢下手時還帶著令人反胃的狎暱。
“別看了,醜死了。”陳渡捂住了脖子,他低下頭,苦笑道,“許衷沒理他,他把我從人群中拉出來,在燈光下看著我。”
他的聲音變得很輕,我需要仔細聽才能聽清楚。
“那個瞬間,我都要以為他會問我,要不要跟他私奔。可許衷只是摸了摸我臉上的傷,遞給我一張卡,他對我說,斷了吧。”
我看著陳渡從口袋裡翻出一張卡:“我都要愛上他了,都做好跟他含辛茹苦吃糠咽菜地過一輩子的時候,他及時把我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再用一張卡宣告我們倆的一刀兩斷。我接過了卡,他扭頭回了酒店,我在角落裡站了很久,看到他挽著許志國從酒店裡上了車。”
我感覺到了陳渡的所有悲傷,痛苦和憤怒。
他悲傷於許衷的冷漠,痛苦於許衷的離開,憤怒於許衷的趨利避害。
許衷最後選擇了向父親屈服,而不是跟他逃離又或者是私奔。
他比誰都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我能夠理解許衷。
畢竟一個是隻是包養關係的小情人,另一個是掌握了財政大權的父親,如果是我,我也分的清孰輕孰重。
只是註定會讓一個無辜的人被傷透了心。
“所以沈渙,我是為了你好,才不讓你愛上他的。”
我不知道話題怎麼又繞回了這件事上,但是這並不妨礙我看向陳渡。
他放下了那瓶已經喝完的威士忌,又要開第二瓶,被我按住了手。
他不能再喝了,威士忌的度數高,後勁大,喝多了容易出事。
他現在已經有了醉意,我連陳渡的家在哪裡都不知道,沒辦法把他送回去,又不可能放任他一個人自生自滅,只能出手阻攔。
“你別攔著我……我都給你提了忠告,這麼大的恩情,還不夠讓我喝個痛快嗎?”
我想說自己不要這個恩情,卻聽到陳渡又說:“你真的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嗎?許衷見慣了自薦枕蓆的人,不會看不出來你愛他。”
“薄情寡義”
許衷……他看出來了嗎?
陳渡咧嘴朝我笑了笑:“你愛信不信。”
許衷是因為發現我的心意,才要跟我一刀兩斷嗎?
那他……
那他為什麼要對我視而不見,又轉頭就扔掉那個明明很喜歡的草莓冰激凌呢?
他為什麼要刪掉那條朋友圈,又重新發一條僅我可見的朋友圈呢?
我想不明白,許衷的舉動太矛盾了,我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理由。
陳渡卻不讓我繼續想下去了,他醉醺醺地繼續撒酒瘋,我怕他伸手碰掉了杯子,伸手扶了一把桌沿的酒杯,陳渡就把手伸了過來。
我看看陳渡,他醉眼朦朧的,看不清我的手和威士忌的位置,差點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顫了一下,他拿著酒就往嘴裡灌,被我拍了一巴掌後,露出的表情委屈極了:“沈渙,你也欺負我是吧?”
我被他莫名其妙地兇了這麼一句,愣了好一會兒。
陳渡眼眶通紅,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了許衷的態度,他扭頭,死死地盯著我。
我還在想許衷,被他這麼一盯,有點不適應地挪開了視線。
“你臉紅了是不是?”陳渡一揚眉,“誰看你你都臉紅是吧?”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打字道:你喝多了。
陳渡眯著眼睛看著那四個字,嘟嘟囔囔的:“看不清,要不你直接說吧?”
他是真的喝多了,連我是啞巴這件事都忘了,威士忌度數高,我聽江肅洲說過星星點火的度數也不低,酒量不大的喝半杯就能上臉。陳渡大概沒吃晚飯,在這裡自顧自地灌了這麼多酒,怪不得會喝醉。
陳渡臉是紅的,眼眶也是紅的,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