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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從我的喉結上離開,只留下轉瞬就消散在空氣中的餘溫。
我下意識地掙扎起來,想要掙脫繩子的束縛,去抓許衷的手。
我渴望更親近的接觸。
許衷臉上的笑容卻突然扭曲起來,他的臉變得有些模糊,不太像許衷,反倒是有了許欽言的影子。
我的心猛地一跳,想要推拒,又或者是掙扎,迷茫讓我的意識像蒙上了一層最輕柔不過的紗,許衷和許欽言的臉在我面前來來回回地交替,逐漸合為一體,又被迫分開。
我想要叫出聲,現實卻是我瞪大了眼睛,無助地面對著現實。
他抄起那本手語書,狠狠地砸向我的額角,疼痛像是最瓢潑的那場大雨,將我整個人都澆透。
我聽到了許欽言猖狂的笑聲在我耳側響了起來,不異於惡魔的囈語:“你真的……這麼愛嗎?沈渙,你既然這麼愛許衷嗎?那麼需要我幫你……幫你把他的心臟從左胸口剖出來嗎?”
他是瘋子,即使是在我的夢裡,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我被他的瘋狂步步緊逼,又無處可逃,只能看著他又一次拿起了手語書,目標依舊是我的額角。
我在陣痛中醒來,發現自己依舊被綁在椅子上,浸了水的尼龍繩將我的手腕綁縛出紅痕,隱隱有了破皮的跡象,我微微抽了口氣,下意識地偏過頭。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乾透了,蹲在我面前的是靳重,他被我看過來的目光嚇了一跳,拿著棉籤的手一歪,險些戳進了我額頭上的傷口。
“你是什麼時候醒的?”他壓低聲音,像是怕驚動了什麼。
我微微垂下眼,看到他手裡擰開瓶蓋的碘伏,棉籤浸滿了深色的藥水,再覆蓋上傷口時,帶著很輕的力度。
我沒辦法比劃手勢,也沒辦法開口,只能在最大範圍內聳了聳肩。
靳重看懂了我的無奈,他好半天沒吱聲,先用碘伏消毒後,重新拆開一塊紗布,用繃帶幫我裹好了額頭上有些發炎的傷口。
他瞟了一眼我打了石膏的右腿,猶豫再三才說:“許欽言是個瘋子,你別跟他計較,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也可以向你保證,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傷害你的,你對他而言還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靳重。
他知道許欽言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