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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完,男人彎唇看著她,漆黑的眼眸裡是怎麼也藏不住的溫柔:「宛宛。」
他慢慢貼近,幾乎整個人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好在氛圍環境足夠暗。
男人低啞著嗓音湊近她的耳畔:「每天快樂。」
桑宛耳垂一顫,慢慢地,染上了粉色。
是季言裕特地給她唱的歌。
她小聲回應:「好。」
你也是。
每天——快樂。
晚上八點。
北城一年一度最大的拍賣會。
季言裕幾人去了三樓最好的包廂,看幾人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桑宛心頭有些緊張。
男人在這時,像是捕捉到了她微妙的情緒,握住她的手腕,「我在。」
簡短低沉而有力的兩個字,彷彿就是最大的定心石。
只是沒想到,剛到三樓過道。
會撞見一個,這輩子都不想碰到的人。
「桑小姐,好久不見啊。」
一道陰森森如同毒蛇一般的聲音傳來,還帶著幾分涼薄的調笑意味。
桑宛整個人渾身一顫,完全僵硬住了。
像是這些天,被她可惜壓在心底的,忽略的,那段往事。
像洪水一樣奔湧而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她手指握緊了衣裙的下擺,強撐著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抱歉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
沒必要。
「桑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也是轉頭就攀上了高枝,可憐那景然,還在家裡醉生夢死頹廢著呢。」
「好狠毒的心吶。」
「這一點,晚晚確實比不上你。」
坐在輪椅上的江晝,神情極為複雜地看著她,恨意讓他的眼眶變得通紅,可又夾雜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懷念。
彷彿只有這麼冷嘲熱諷,才能激起她情緒的變化,讓她能多說幾句話。
桑宛被他這幅無恥的話術說的,呼吸都加快了幾分,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身旁頎長挺拔的男人扣住了腰肢。
男人一改往日的矜雅溫柔,笑得冷冽,沒有一絲感情:「不知江先生,找我太太有何事?還煩請放尊重些。」
江晝陰狠毒辣的目光瞥向他,看向摟住桑宛的手臂,覺得格外刺眼。
甚至想要砍掉。
他緩慢地吐出幾個字:「好本事啊,桑小姐,竟然嫁到了季家。」
「季先生難道之前沒有了解過她嗎?陰狠毒辣又富有心機的女人,還是被顧景然用過的破鞋,堂堂季總,竟然也會要。」
江晝嗤笑著,一副看不起又充滿著對桑宛的濃濃惡意。
桑宛整個人咬著下唇,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只能用眼神死死地瞪著他。
可後知後覺,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季言裕。
男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麼變化。
可第一次,她生出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明明沒有。
不是她的錯。
可她害怕,在季言裕心裡的形象會有損傷。
或者,他因為江晝這番話,心裡會埋下一根刺。
這是正常人有的反應。
桑宛一想到這兒,就澀澀地疼。
她動了動唇,想要解釋,卻沒想到。
季言裕率先擋在了她的身前,把人完完全全地保護在身後,低笑出了聲。
「江先生,不會以為我會信這種挑撥離間的低端幼稚手段吧?」
也是,北城季言裕,幾乎是一個神。
短短几年,就已經超過了百年望族陸氏。
江晝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心,又裝作漫不經心地笑了:「可她跟顧景然談過戀愛,是事實啊。」
「這種不乾淨的女人,沒想到季總也會撿回家。」
季言裕眼底的冰冷幾乎快要溢位來了,看向江晝的目光,幾乎快要化作利劍把他刺得鮮血淋漓。
忽而他笑出了聲。
「江先生,腿都殘廢了,還想繼續變啞巴嗎?」
「那我坦誠告訴你,宛宛談過戀愛又如何?大清亡了多少年了?哪怕她結過婚甚至跟別人生兒育女,我也不在意。」
「我愛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任何外在的附庸。」
「她陰狠毒辣也罷,富有心機也好,哪怕罪大惡極,無惡不赦,滿口謊言欺騙我,我都愛她。」
「毫無條件的,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