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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紅,你這是怎麼了?」宋家惠慌了神兒,拿起桌上的餐巾紙給寶貝女兒擦起了眼淚。
新來的保姆也被嚇到了,宋家惠找個理由把對方先支出了家門。潘冠霖也從臥室裡走出來,把笑笑抱在了懷裡,夫妻兩個人擔憂地看著二女兒。潘喜紅從皮包裡掏出了女兒來自不同醫院的診斷證明放在父母的面前,她哭著說:「爸媽,我不想再一個人扛下去了,我受不了了,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待我,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的女兒?」
宋家惠和潘冠霖全都戴上了老花鏡,一張一張地、認真地看著每一張醫院的診斷結果。宋家惠捂著心口,顫抖著嘴唇好久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她忽然一把將女兒摟在了懷裡,流著眼淚說:「有爸媽在,天大的事兒也不用你一個人扛。」
「媽?」潘喜紅撲進了母親的懷裡,哽咽得不能自己,「我害怕!」
「不怕不怕,咱們一起想辦法!」宋家惠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她的心臟一陣劇痛,可憑著一股意念她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女兒還需要媽媽。
老兩口和潘喜紅一樣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潘喜紅把女兒從老爸的懷裡接過來,用下巴抵著女兒的發心緩緩地說:「是我對不起笑笑。」
潘喜紅結婚前,自己就還是個媽寶兒,比起父母對大姐從小嚴格管教,她因為身體不好,年紀比大姐小很多,父母對她的自小的照顧要多一些,再加上長得好看,學習好,嘴巴甜,父母對她更是在各方面寬鬆一些。她和常遠都是90後,常遠在家比她還受到父母的溺愛,他們都還沒有做好當父母當準備,生活的重心還是自己。笑笑出生後,他們也沒有很好的進入角色。後來更是覺得把孩子丟給自己的父母帶,便是萬事大吉。哪怕是挑毛病,指出問題,也是把責任都推給父母。
宋家惠說:「喜紅,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這是咱們全家的責任,是我和伱爸沒有把笑笑看好!」
潘冠霖也忍不住老淚縱橫,他們老潘家兩個女兒都十分優秀,怎麼也想不到外孫女出現這種情況,可是再不接受,事情已經出現了,還是得想辦法解決。他對二女兒說:「我覺得這個事情你還是得和常遠實話實說,他是笑笑的親爹,有知情權。而且這個病像我們這個歲數的人,真是聞所未聞啊。時代變了,小孩子們的病也是千奇百怪,當年你們在內蒙那個託兒所,一天都沒人和孩子說一句,尿布都不能及時換,你們姐兩兒不也成材了?」
潘喜紅說:「我不知道,我現在全都亂了。」
潘冠霖悲痛不已:「這個事情千萬不能瞞著,爹媽總有離開你的一天,最終夫妻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時代變了,有些事情爹媽可以幫你,甚至把命給你們都沒事兒,可是有些事兒,我們做得就是不如年輕人好,就比如孩子這個病,還得你們小夫妻兩個商量著辦啊。做父母的真是一籌莫展。」
潘喜紅把自己在工作上和生活上的顧慮都跟父母說了出來。屋裡的空氣瞬間安靜了,過了好一會兒,宋家惠緩緩對地女兒說:「閨女啊,你爸爸說得對,孩子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常遠也有知情權。到時候他要是怪你,你一點脾氣都不能有啊。而且,笑笑這個毛病,咱們都還摸不著門,孩子的治療也需要爸爸啊!爸爸媽媽永遠不會往後撤,永遠是你的後盾,可是畢竟年紀大了,同社會多少脫節,同孩子們也有了代溝。笑笑這個事情,我跟你爸真是聞所未聞。」
潘喜紅哭著說:「平時常遠都不怎麼管孩子的。告訴他,只會讓我的壓力更大。」
「必須告訴他。孩子也不是你自己的,如果夫妻兩個連這點兒難關都不能一起度過,那這婚姻也長久不了。」潘冠霖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她們說,「喜柿之前說的那些話。她也是一片好心。我們都錯怪她了。雖然我不懂這個病,但是活了這麼大都明白,毛病越早發現越容易治療,尤其是孩子,越小就醫康復的可能性越大。」
潘喜紅和宋家惠頓時都不吭聲了。宋家惠的心裡百感交集,之前她還在電話裡又一次狠狠訓斥了潘喜柿,這會兒就被啪啪打臉了,怎麼自己二閨女和外孫女笑笑就黑澤明倒黴呢?竟然被她一語成齏。老二和笑笑真是太可憐了,老天爺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潘喜紅哽咽著說:「我不知道潘喜柿是好心還是什麼心,反正現在笑笑這個樣子,她一定要笑話我的,我不想被她笑話,我也不想看到她的憐憫。」
潘冠霖對二女兒說:「雖然你念到了博士,已經當了大學老師,可在某些方面依舊非常不成熟。錯就是錯了,該認就得認,至於人家是不是笑話,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