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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了此起彼伏地抽泣聲。潘喜柿的眼淚也忍不住再次落了下來。
潘心怡耐心地解釋說:「我特別理解您的心情。這幾乎是所有來諮詢的家長共同的心聲。因為如果不重視孩子,就不會把孩子送到這裡。因為重視孩子才會對孩子期望很高,這樣的心態上的滑鐵盧,一般家庭都無法承受。」
後面潘心怡給家長們鼓勁兒,說了很多成功的案例,自閉症的孩子們如何重新回歸正常的生活,如何成為對社會很有用的人。可是她也客觀說了一下來到這裡更多的孩子,在做完康復訓練後,同自己比肯定會非常有進步,生活質量也會因為訓練大幅度提高,可是一旦孩子結束人生的學習生涯後。人生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家中度過,如何在家中打發一天閒暇的時間,對這些孩子們來說更是非常重要的能力。其實這也是我們很多正常的人、退休老人們一樣需要的重要能力。這也是減輕家人工作量的最好方法。
潘喜柿擦乾眼淚,覺得潘心怡這翻話說得特別對,永久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只有自己,擁有取悅自己的能力非常重要,這個觀點無論是誰都適用。
新港傳媒集團的記者瞭解到潘喜柿週日沒有時間,就約了週六晚上採訪。潘喜柿也很高興,因為自己這樣的小人物生平第一次接受媒體的採訪,也覺得機會難得,如果姥姥和姥爺在天有靈,也一定會替自己高興的。
潘喜柿送笑笑回家,又急匆匆地趕到了咖啡廳,先給自己和漂亮小姐姐點了兩個冰淇凌,然後開始話說從頭。週日的時候相安無事,還是帶著笑笑去做康復,可是週一早上一睜眼,她就感覺天旋地轉。
宋家惠接到大女兒的電話,說潘喜今天生病請假去醫院了。宋家惠第一反反應竟然是:「她,她去總醫院做什麼?她是不是未婚先孕了?」
電話另一端的潘勝男,完全懵圈了:「媽,你什麼意思,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宋家惠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潘喜柿和尚雲軒樓上樓下的住著,孤男寡女的,我這一直提心弔膽的,這本來就好說不好聽的事兒,若是被尚雲軒的媽媽知道了,還不定怎麼看低我們一家人呢。而且,昨天我還聽心怡說,喜柿和之前的那個男朋友,還有聯絡,不清不楚的,我這一直就懸著一顆心,她這不是腳踏兩隻船嗎?我們家可沒有這樣的人!」
潘勝男在電話裡氣得不輕:「媽,你夠了啊!怎麼可以這麼說喜柿呢?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她是因為被我爸傳上或是什麼原因得了重感冒才去醫院掛水的。人家是畢業班老師,平時工作那麼忙,六日還有很多副業,人家是犧牲了時間和金錢去帶笑笑做康復呢!卻遭到親媽這樣的質疑,我都聽不下去了!我掛了,您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大女兒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宋家惠坐在沙發前,捂著心臟又是一陣撲騰。她的內心也百感交集,想起宋家禾說小女兒青春期的時候被大舅家的表哥「騷擾」,還有一些事情都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裡。當年自己抱到新港時,那麼漂亮可愛的小丫頭,怎麼長大後這麼讓她不順心呢?潘勝男和潘喜紅都是一次了戀愛就修成正果,就憑這一點不知道讓自己少操了多少心。
都說母女連心,這個時候,宋家惠越想越不對。潘喜紅的公婆都在總醫院裡住著,她越來越坐立難安。
潘冠霖起得晚,來到客廳見老伴兒要去醫院,他皺著眉頭說:「你不要命了?心臟這兩天剛能下地了,又開始瞎折騰!」
宋家惠說:「我想去醫院複查一下,你不用跟著我。我自己去吧!」
潘冠霖頓時緊張起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想瞞著我?我可不敢讓你自己去醫院,要去一起去。」
坐在計程車上,宋家惠心裡惴惴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怕潘喜柿丟人還是怕她此時身邊沒有人,才覺得必須趕過去,她一邊埋怨著小女兒,可一邊又被一種自責的情緒牽扯著,讓她的內心十分複雜。
潘喜柿決定以後晚上拿出一點時間去跑步,自從週末也埋頭文案後,抵抗力似乎是越來越差了,感冒都能病成這樣也是個奇蹟。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在總醫院不僅遇到了潘喜紅和她的公婆,還遇到了尚雲軒的父母在高階病房體檢。這是要過年了,「有錢人」把身體調養得好好得,然後開開心心過大年?
這是一天裡陽光最好的時候,尚青峰和薛釧在院子裡曬太陽,一眼看到了潘喜柿急匆匆地從一個醫院大樓,趕去了住院部。薛釧遠遠地喊住了潘喜柿,態度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可潘喜柿佯裝沒聽見,頭一低,快步走,很快鑽進了住院部,那步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