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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憫撥開他的手,繼續解他的衣服:「我想要,就現在。」
她的聲音很沉,帶著些微的不爽和憋悶。
「我這是哪兒惹到你了?」季暘小心問她。
梁思憫擰了眉,突然俯身吻住他,堵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
手上動作也沒有停,兇巴巴地把他一通擺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強了他。
季暘喉結滾動。
他承認他有點招架不住,但這情形未免太詭異了。
而且他清晰地感受到她真的不開心。
「不是,老婆……」季暘試圖制止她。
這種被突然脫衣服強迫式做的感覺實在是有點莫名的羞恥。
梁思憫兩隻手握住他的手腕,將他固定在身下,斂著眉,十分不悅地說了句:「這會兒別掃我興,你話怎麼這麼多。」
明明也很有感覺。
季暘還想說什麼,被抱了個滿懷,他被撩得起火,終於不再試圖反抗,專心伺候這位祖宗。
她今天是真的有點不高興,既兇又控制慾強,全程壓著他,不讓他動,自己痛快了,然後才像是耗電完了,趴在他胸口,沉沉吐出一口灼熱的氣。
汗涔涔的兩個人,曖昧流淌,衣服散落在腳邊,一片狼藉。
季暘抬手摩挲了兩下她的背,知道好好說話她總是不好意思傾訴的,沒好氣問一句:「你拿我當按摩/棒?你是不是人啊梁思憫。」
梁思憫被他的形容逗樂,抬頭親了他兩下,順便抱了他一下,潦草地給了個事後安撫。
「就這樣?」
梁思憫哼一句:「你適可而止!」
季暘:「……行。但你最好給我個理由,我又不是鴨子,你不高興了壓著我洩憤?」
「不爽。」梁思憫垂下眼睫,倒頭安靜地趴在他胸口,餘韻猶在,大腦和身體都短暫地放空了,覺得煩惱少了很多,可還是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她很少自省,因為很少違背自己的本心去做事,那麼被愛被討厭都是應當的,人本來就不可能總被喜歡,但她這次卻真的忍不住回憶了一下,自己到底哪裡對不起胡簷月,可無論怎麼想,即便自己不是個好人,也不該被這麼對待。
連人帶車飛出去的瞬間,她大腦有短暫地空白,那時候其實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是後來躺在病床上才知道害怕,這麼些年大大小小摔過無數次車,她骨子裡本就帶著冒險精神,很少因為這個感到怯懦和後怕。
只是那時獨在異鄉,突然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念家的,覺得如果真的就那麼死在外頭,真的是不甘心。
也算是間接導致了她後來回衍城那麼乾脆。
季暘輕輕抱住她:「跟我說說,誰惹你不高興,你不好意思罵我替你去罵。在這個家裡,你不需要忍受任何人。」
他以為是季家人惹她不痛快了。
梁思憫卻只是問了句:「你……真的喜歡我嗎?」
「為什麼會懷疑,是我做的還不夠,還是我說的不夠明確?」季暘捏了捏她的臉,表示控訴。
「挺多人討厭我的,我一直覺得你也挺討厭我,你的喜歡反而很不可思議。」梁思憫笑了聲,「我也不知道明明有人表現得那麼喜歡我,又背地裡那麼恨我。」
季暘擰眉:「誰?」
他說:「人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人也是會變的。我最開始好像真的不太喜歡你,但也沒有到討厭的地步,後來我想過,那大概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喜歡,我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但你身上又有某種我無法接受的特質,每當我想要靠近你,理智就會告訴我,不可以,你們不是一路人。但最後我還是不可抑制地淪陷了,如果說一見鍾情的愛是一種荷爾蒙促使下的盲目,那我對你,大概是一種清醒下的淪陷。我的理智告訴我我們不合適,但我的本能告訴我我渴望愛你,最後我還是選擇愛你。」
梁思憫第一次聽他這麼認真地剖析,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半晌才問了句:「我們哪裡不合適?」
季暘的情緒一下子就被堵回去了,他吸一口氣:「你故意找茬?」
「我覺得很合適,樣貌家世人品,屬我最配你,整個衍城你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麼完美的老婆。」梁思憫十分不爽地說著,「到底哪裡不合適?」
季暘被她的腦迴路震撼,笑得胸腔震動,不可自抑:「我錯了我錯了,祖宗,你最合適,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我們本來就天生一對,是我庸人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