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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孫火便早早地清醒了過來,並稍微把自己身上收拾整理了一番。昨晚一宿是那般的平靜,心頭上竟連一絲被窺探的感覺都未曾生出,也未曾察覺到有人在附近出沒的動靜,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就在孫火再次把整件事從頭到尾思量了一番,卻依舊毫無頭緒的時候,外頭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竟然這麼早就登門了?”孫火微微皺了下眉,感覺有點難以理解。雖然絕大部分修仙者會因為專注於修=煉而在作息上日夜不分,但在迎賓訪友一事卻是不會搞錯時辰的。事出反常,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帶著這樣的疑惑,孫火生怕誤事地連忙下了樓。開啟屋門,只見外面站著一位臉生的二十來歲青年。
似乎是沒有料想到樓中人會悄無聲息地出來得那麼快,而且還是個身材魁碩的大個子,這青年怔在了原地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場面感覺有些尷尬,孫火下意識地輕輕咳嗽了一下,頓時把人驚回過神來。
“晚輩,晚輩蕭嶽,見過孫前輩。奉......”
“等等,你叫蕭嶽?哪個‘嶽’字?”孫火腦中猛地一個激靈,連忙出聲打斷了眼前青年緊張得有些結巴的話語,心中有些難以相信地泛起了幾分期望。
“回前輩的話,晚輩的名字是山嶽峰嶺的嶽字,是有什麼不妥嗎?”似乎沒有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會有此一問,青年下意識往後小退了半步,這才諾諾地回應道。
雖然感覺上不會真的那麼巧合,但在確切聽到否認的答案後,孫火還是難免有了一分失望,只是當著青年的面卻也不好表露出來。於是,他只好一臉無所謂地轉頭看向旁邊的花草,淡淡地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的名字不常見,隨口問問罷了。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麼事來著?”
“嗯,嗯,是這樣,三當家命晚輩到此為前輩引路,請您過去幽牢相見商談。”因為所邀請要去的地方說出來實在是會讓人有不好的聯想,所以這位名叫蕭嶽的青年低著頭,都不敢拿正眼看孫火。
“哦,那前面帶路吧。”孫火對此倒是沒有多想,只是擺了擺手一口應了下來,隨即跟在了蕭嶽的後邊緩步而行。
不知是事先有所吩咐還是族內有禁飛的規定,青年帶著孫火併沒有御器直接取道自空中,而是一路步行穿過了不少的庭院長廊,最終來到一處門戶形如怒張虎口般的所在。此刻日頭已經升起,但周遭卻是反常的陰森且令人發怵。
在途中孫火倒是有隨口向蕭嶽問了一下幽牢是什麼地方,據其介紹這裡就是蕭家自設的牢獄所在,有關押了一些十惡不赦之徒,但裡頭具體關了些什麼人、有多少,他卻是不知道。不僅如此,若有族中子弟犯了族規家法,一般也是會被送到這裡受罰的。因此尋常人是不會願意隨便就踏足此處。
此時此刻,蕭莊已經微露笑容地從臺階上迎了下來。只是看著孫火雙目清明沒有一絲迷糊,更沒有從其身上聞到半點酒味,心中暗暗壓下了更多的一分忌憚。
在非常熱情地招呼了兩句,隨後轉過頭就對著青年呵斥道:“混賬東西!讓你去候著孫道友起身之後再為其帶路請過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竟然直接打攪貴客的休息。”聽到這話,蕭嶽頓時驚慌不已,俯身口中連連告罪求饒。
一見青年被訓斥得如此可憐,孫火不禁有些不忍地開口道:“蕭三當家言重了,他過來的時候在下已經起身了,實在是不算打擾到,所以還請不要怪罪這位弟=子。”
“既然孫道友都這麼說了,那這事就先算了。你,還不趕緊拜謝前輩。”聽到孫火竟然開口求情,蕭莊頓了一頓,便順勢接下了話頭。
在看著青年如遇大赦般地道謝並將其打發離開之後,蕭莊這才十分客氣地對孫火道:“現在時候尚早,要不道友隨我到飲綠軒用一番茶點,然後再談正事可好?”
都已經到了地方卻還要推滯著另生無關的枝節,孫火的心裡暗暗皺起了眉,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一拱手客氣回應道:“蕭三當家客氣了。昨晚承蒙款待,在下不勝榮幸,也實在不便更多叨擾。宗門之命為重,還是優先完成為佳,有勞閣下了。”
蕭莊微微一怔,似乎沒有預料到孫火竟會做出了拒絕,如此開門見山地直入重=點。隨即他就馬上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道:“道友心繫宗門還是個爽快人,倒是在下冒昧矯情了,還望見諒。請隨我來吧。”
說完這話,蕭莊便一馬當先地走上了臺階,同時拿出一塊黑色的圓盤託於手中唸唸有詞。不大會功夫,他便反手將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