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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一刻鐘的工夫,以一個旁人看起來不怎麼雅觀的姿勢橫躺在床上假寐的孫火,突然徹=底清醒了過來,先前腦中的那幾分醉意此刻已然蕩然無存。
他不知道對酒沒有很大興趣且極少品飲的自己,是怎麼會有了如此輕易解醉的海量,卻也不拒絕能有這樣的便利能力。特別是在當下,身處於一個似乎懷有敵意的陌生家族聚居地中,周邊也不知道有多少監視窺探的眼睛,裝醉也不失為一個示弱自保的方法。
翻身換了個相對比較舒服的姿勢,孫火默默地開始地回想起先前經歷的一切,搜尋梳理著有關此次任務的情報線索。
又是一次和死囚的會面,結合前不久的經歷,孫火可以預想到對方依舊極有可能是和自己有所關係的人。只是除了一直不對頭的蕭雨沐之外,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曾經還和蕭家的哪些個人打過交道,甚至可能還有了恩怨糾葛。而蕭莊攔阻動手時所說的“那些人”,也讓孫火尤為在意,懷疑此趟任務的目的是否要讓自己作為說客去讓對方交待更多的情報。若真是如此,維護一段未知的“交情”,宗門的利益和自己的存身立足,就不得不在這兩者中做出選擇了,這讓他心中很是沒底。
現在,孫火幾乎可以肯定此番離宗所要完成的任務都是針對自己而定下的,但最=大的困惑卻是為什麼孫老會特意選中自己來執行,卻又在事前留下了拒絕的餘地,他實在是猜不透其中的意圖。就這般躺在床上不知反覆思量了多久,直到後來生了一分倦意,孫火才合上眼打起了盹。
與此同時,蕭莊在走出了孫火留宿的閣樓之後,遠遠地停駐觀察了好一會,這才御器離開來到了相隔甚遠的另一棟閣樓。
樓中燈火通明,一進門內,入目之處卻是一排排靈位分列在四周的木桌上,此處竟然是蕭家的祠堂所在。蕭莊深色肅然地穿過其中的通道來到了最裡頭,只見作為族長的黑衣男子正孤身一人長跪在先祖塑像之前。
“你來了。情況如何?”感覺到蕭莊的到來,黑衣男子也沒有起身,頭也不回地沉聲問道。
看著黑衣男子孤零零的背影,蕭莊的眼中閃過一絲疼惜。在衝著先祖像深施了一禮後,他這才開口說道:“那小子都不知道推拒,似乎已經喝醉在迎賓樓內歇下了。可惜的是這人口風太緊都不怎麼說話,沒能打探出別的什麼。另外據我觀察,他對於那名叛逆和這裡發生的事,也像是一無所知的樣子。”
“身負使命,初次到訪就能在這陌生之地喝醉,你相信嗎?年紀輕輕,真看不出也是有夠奸詐虛偽的。”黑衣男子冷笑一聲,語氣不善地反駁了一句。
聽到這話,蕭莊頓時語塞。他對此不是沒有疑心,只是不好這般直白地說出來,但他也更明白自己的這位大哥為什麼會如此的忿怨和不滿。
那場叛亂,至今想起還猶如在發生昨日一般。宗門是事先傳遞來了訊息進行警告,但卻沒有表態說要進行援手,以致於四族只能倉促間召集人手應戰,一直等到了爭鬥最激烈的時候宗門隱藏在旁的伏兵才突然現身,鎮=壓了叛亂。也正因為這樣,四族都折損了不少的子弟,才導致了今日封族的無奈之舉。尤其是黑衣男子,也是在此戰中斷了手臂成為身殘之人。
正當蕭莊有些恍惚走神時,卻見黑衣男子偏轉過身子遞過來一個玉簡。“你先看看裡面的東西吧。這位信使,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這是?”蕭莊接過手並沒有急著馬上檢視,而是投過來了詢問的眼光。
“出於好奇和謹慎起見,在你招待他的時間我去檢視了過往收集的宗門資料,沒想到其中竟然真的有和此人相關的卷宗記錄。”黑衣男子淡淡地回應道。
聞言蕭莊心中一凜,連忙拿起玉簡貼上額頭閱讀起其中的內容。好一陣過後,他才一臉凝重地將其放了下來。
“在天工殿大打出手,事後卻沒有受到任何處罰,甚至前不久還有傳言流出說其要出任副殿主,果然是很不尋常。現在居然還能以宗門信使的身份來到我們這裡......”蕭莊不自覺地喃喃低聲道。
“不僅如此,我更在意的是他當下在宗內的身份。”這時黑衣男子開口了。“按照宗內對職務的任命慣例,一堂之主不可能是個清閒掛名的虛職,但他這個名位我卻查不到任何有關職責說明的記錄。”
這時蕭莊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還有一件蹊蹺的事,我一直沒來得及說。那就是先前去迎接的時候,在入口處我見到了白夫人已經在那裡親=自招待這位信使,看起來很是熱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