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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宋臨景不僅拒絕了,還找各種理由拒絕了三次。
再一再二不再三,景程也是有原則的,宋臨景既然改了隨叫隨到的「惡習」,那他也乾脆直接不搭理起了對方。
連宋臨景叫人安排給這幾天幫忙的人的茶歇,景程都要折了現轉帳給他,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有點幼稚,但景程心裡多多少少能舒坦點。
景程一邊從口袋裡掏鑰匙開門,一邊在心裡細細密密地嘀咕著。
果然,只要是男人,都有這麼些個臭毛病。
景程撇撇嘴,將自己一併罵了進去。
沒得手之前漂亮話說得一句比一句好聽,恨不得分秒不離地黏著,得手後可就自如多了……
景程低頭看了眼,兩人還停留在昨晚對方那句「晚安」的聊天框,不禁輕哼了一聲,冷笑著按熄了螢幕。
等閒下來的,他必須得讓宋臨景對他在情感關係中擁有的「絕對主導權」有個清晰的認知。
景程邊想,邊走進了店裡。
這幾天因為許子晨的喪事,scene一直沒開門,明天才正式恢復營業,今晚不會有人過來。
景程不想回自己家裡住,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歇一歇,辦公室寬敞柔軟的的沙發成了個理想的選擇。
他打著哈欠,將鑰匙插進鎖眼,可卻發現竟然轉不動一絲一毫。
忘記鎖了?不應該啊……
景程有些疑惑,可還沒等他回憶起自己的防盜意識是不是被蒸騰的酒精燻沒了,門卻被從裡面猛地開啟了。
猝不及防被偷襲了個正著的景程,連做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屋裡那人不容拒絕地扯了進去。
熟悉的清冽氣息隨著一個有些粗魯的吻快速將景程裹挾,也將他那點被激了起來的暴戾安撫。
景程任由對方將自己的雙手反扣在身後、禁錮著按在牆上,微微昂著下巴,以方便對方與自己的唇齒糾纏,他甚至放棄了爭奪主動權,只是順從地承受著對方闊別多日的思念。
不知道究竟親暱了多久,室內沒開燈,窗簾也是降下來的,燈光滲不進來的房間裡,連時間流速似乎都扭曲起來。
對方的渴求毫不掩飾,景程喜歡這種被懇切需要著的感覺,所以幾乎可以被稱為縱容地配合著這貼蹭著自己的人,享受著對方對自己的迷戀,體味著對方逐漸攀升的體溫與逐漸劇烈的反應,都讓麻木了多日的景程,有種「活著」的實感。
他之前幾次被「無情婉拒」的邀請,其實就是這個目的。
死亡和悲傷的情緒容易讓本就意志薄弱的人墜入虛無裡,景程需要一些肉/體上的刺激,甚至可以是疼痛,來提醒自己別被太縹緲的東西裹挾。
宋臨景前兩天不肯給他,現在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直到嘴唇脹得發刺發癢發麻,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再一次在兩人彼此掠奪的呼吸間縈繞,對方的動作終於緩和了些許,深入絞纏的吻變成了帶著曖/昧的輕啄,強勢的侵略變成了極盡溫和的安撫。
景程舔了舔對方被自己再次咬破的唇角,微微抬起了腿,用膝蓋貼著對方的腹部,不輕不重地把人向後抵了抵,他邊嘗試著將氣兒喘勻,邊帶著幾分笑意,調侃著說道:「宋臨景,你有沒有想過開門的可能不是我?」
宋臨景卻不以為然:「沒可能。」
「隔十多米,我就聞到你的味兒了。」他聲音被情/欲染上了幾分低啞,啄了啄景程的耳垂,又埋進對方的頸窩用額頭蹭了蹭,字裡行間滿是眷戀地說道,「想你了。」
景程心底一軟,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哄得妥帖,宋臨景此時已然鬆了鉗制的力道,他輕而易舉地拿回了身體的掌控權。
景程抬起手,推了推宋臨景,在對方不情不願地停止了在自己頸側的摩/挲後,景程才夠著敲開了房裡的燈。
他故意沒開主燈,只打了壁燈,畢竟等下親暱行為戛然而止的機率,比繼續做出些荒唐混帳的事情的機率要低上一大截,昏黃朦朧的光線顯然更能將氛圍維持在這個恰到好處的狀態。
景程輕佻地揚著眉尾,唇角的弧度戲謔,他像逗弄寵物似的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宋臨景的下巴,輕笑著打趣道:「聞到的?」
「宋臨景,你真是小狗變的呀?叫一聲,我聽聽。」
宋臨景倒是毫不介意這個玩笑,但也沒老老實實地叫給景程聽,而是用虎口鉗著對方的腰側,眼睛微眯,湊到景程的臉側,稍用了些力道咬了對方的耳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