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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非?」範仁傑喚道。
邱覺非回過神來,露出標誌性的笑容:「來,正好,幫我把這兩個醉鬼挪回去。」
日上三竿江愁餘才迷迷糊糊地醒轉過來,只覺頭痛欲裂。
「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江愁餘嘀咕著。
洗漱之後,走到前廳,就見董之俠面如菜色地捧著粥碗,邱覺非在一旁幸災樂禍。
「二位少俠昨日對酒當歌,一場鏖戰,真是少年英雄啊。」邱覺非邊出言諷刺,邊盛了一碗粥遞給江愁餘。
董之俠抱怨道:「江愁餘是海量,以前就見識過,我也真是蠢,竟然想要和他拼酒。」
江愁餘笑笑:「董兄也不示弱啊,我怎麼覺得昨天我是在你前面倒下去的?」
「對了,」董之俠一拍腦門,「我前些日子借你錢買書,我現在把錢還你。」
說罷,他便起身回房了。
邱覺非漫不經心地攪著粥裡的綠豆:「還有一個月才開學,這個月你有什麼計劃?」
江愁餘蹙眉:「沒什麼吧,兵荒馬亂的,能有什麼計劃?你呢?」
邱覺非點頭:「我還要去附近的小學代課,也沒……」
話音未落,董之俠跌跌撞撞地衝過來。
「不好了,出事了!」
「怎麼了?」江愁餘站起來。
董之俠臉色煞白:「你們快去看看房裡的銀財細軟可都還在?」
邱覺非與江愁餘對視一眼,立即各自回房了。
江愁餘將所有櫃子箱子開啟,細細翻找,饒是他平日冷靜自持,此刻額頭上也布滿了細汗。
「如何?」邱覺非與董之俠也趕了過來。
江愁餘深吸一口氣:「全沒了。」
「我也是。」董之俠道。
邱覺非猶豫了下:「我的倒都還在。」
董之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應聲。
邱覺非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不好辯解,只好沉默地站著,他用餘光瞥見江愁餘的側臉在晨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江愁餘最終緩緩開口了:「昨晚……董兄,你是什麼時候醉倒的?」
董之俠點頭:「是,可能那時候是晚上九點十點吧。」
江愁餘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不去查查你室友的東西呢?」
董之俠愣了愣,轉身就走,江愁餘拍拍邱覺非的肩膀:「走吧,過去看看。」
幾人走近一看,發現範仁傑只剩下些不太重要的物件還在,連人帶行李均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愁餘問道:「他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邱覺非想了想:「快午夜吧。」
「那就是了,」江愁餘靠著門框,從心裡感到有些噁心,「為什麼是我和董兄二人被盜呢?因為,你還清醒著,他不會去涉險。」
「第二,」邱覺非自嘲地笑笑,「我一個清貧書生,他能偷出什麼來?何況,他還需要我頂缸呢。」
董之俠很是歉疚,連連作揖:「他昨晚回來的事,你方才為何不說,害得我還誤會你,給兄弟賠禮了。」
「哪裡的話,」邱覺非扶住他,「不過,我還是想不通,他為何要這樣做。」
江愁餘淡淡道:「為情所困罷了。」
其餘兩人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董之俠啐道:「呸,兔爺兒!」
第十四章
「那……我們該怎麼辦?」董之俠頹然道。
江愁餘漠然道:「報警。」
「可……可他畢竟是我們的同學。」董之俠到底有些不忍。
邱覺非輕聲道:「但他犯了法,而且愁餘那裡不是筆小數目,他以後留洋,還是要用錢的。」
江愁餘搖頭:「我這裡倒不是問題,我可以先去重慶,然後再作打算。」他突然轉頭看邱覺非,「覺非,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要不要留洋?」
邱覺非避開他的眼神,搖了搖頭。
江愁餘咬唇:「若是我父親可以資助你呢?我們可以一起去重慶,然後從重慶坐飛機到香港,從香港再坐船。」
邱覺非垂下眼簾:「我要留下來。」
他聲音不大,口氣卻是極其堅決。
「我知道了。」江愁餘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情緒,像是宿命突然傾軋過來,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
江愁餘深吸一口氣,慘然道:「報警吧。」
董之俠出門報警,江愁餘與邱覺非在家裡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