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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個水溝,車猛地顛了下,齊寧頭在玻璃上一撞,「哐」的一聲,把宋希誠嚇得不輕。齊寧睜開眼,似乎真的是有點惱了,轉頭就往宋希誠身上一靠,就著人形靠墊,似乎一會就睡著了。
呂慎言嘖嘖稱奇:「想不到頭竟然也是剝削階級,享樂主義傾向在我組空前泛濫啊。」
宋希誠有些無語,坐直了身體讓齊寧靠著,也不再說話。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宋希誠自己都模模糊糊快睡著的時候,突然有非常尖厲的樂曲聲傳來,有個男人在聲嘶力竭地尖叫。何慕吃了一驚,車險險地在高速上打了個飄。
齊寧沒反應,宋希誠無奈,手伸到他兜裡掏出手機:「喂,我是宋希誠。」
對面好像是老張,聲音很欣喜:「是你啊,請轉告組長,我們已經查到芳姐的下落。她的真名叫做許芳,如今已經回w市老家,具體地址我馬上發給你們,有什麼新的指令的話,就立刻告訴我們。」
「好的。」掛了電話,就見齊寧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睛,正盯著車頂發呆。
宋希誠看他:「都聽見了?」
齊寧「嗯」了聲,想了想:「何慕,我們立刻去w市,讓老張他們留在b市繼續待命。」
他們到w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眾人都是精疲力竭,於是便找了個招待所住下休息一晚。
宋希誠擦乾頭髮出來的時候,齊寧正心不在焉地調著電影片道。
「我以為你會在分析案情。」
齊寧抬眼看他,悠悠吟道:「玉人浴出新妝洗,造化可能偏有意……」
宋希誠打著寒戰掃了眼電視上的辮子戲:「我說腦殘穿越劇還是少看點吧,芒果臺有礙身心健康。」
齊寧把遙控扔給他,躺倒在床上,兩眼大睜,了無睡意。
「完了,車上睡久了,現在睡不著了。」
宋希誠幸災樂禍:「我是困了,你就慢慢思索詩詞歌賦人生哲學吧,晚安!」
可能真是累了,基本沒什麼障礙,他就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只依稀記得有人關了電視熄了燈。
幾天不曾相擾的夢境如期到來,這次地點是警校的寢室。
齊寧正低頭寫著作業,表情是一如既往的空白。
寢室的門被撞開,一份熱乎乎的盒飯扔到他桌上:「我警告你,姓齊的,從下個星期開始,請你生活自理,自己打水打飯洗衣服整理床鋪。」齊寧漫不經心地開啟飯盒,小口地吃起來:「同學之間互幫互助,難道不是應該的麼?」
「同學?真是我的福氣,能和你當同學,真是我八輩子的福分,能和你當室友,真是我積了五百年的善果!」
齊寧撲哧一聲笑出來,他本就長得極好,平日裡又沉默寡言面目可憎,偶然笑一下頓時就有冰雪初融,山花乍開之感,可以造成巨大的視覺衝擊力。
他對面的人還在喋喋不休:「齊寧我告訴你,我宋希誠不是你家的長工!」
他驚醒過來,額上全是冷汗,而房間燈已經開了,齊寧正面色複雜地看著自己,「你只有在夢裡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麼?」
宋希誠搖了搖腦袋:「齊寧,我是不是失憶過?」
齊寧一愣:「失憶?你以前有什麼記憶缺失了?」
「不是,我最近老做夢。」
齊寧冷笑:「發現了,夢裡還不忘詛咒我,真是兄弟情深。」
「不是,我是認真和你談事情,新仇舊帳什麼的,能不能待會再算啊?」
齊寧聳肩,宋希誠繼續道:「怎麼說呢,最近老是夢到之前的事情,照這個趨勢下去,我覺得兩個月之內,我的警校生活就可以回顧完畢了。」
「都是什麼樣的夢?」
宋希誠突然有些吞吞吐吐:「也沒什麼,不過是學習生活的一些瑣碎的事情。」
「哦,裡面有我麼?」齊寧壓低了聲音,語帶威脅。
宋希誠訕笑:「當然有,你成績優異出類拔萃,我在夢裡盡忙著向你學習呢。」
齊寧起身遞杯白開水給他:「真是有幸,我猜我也是做了五百年的好事,才有這種運氣有你這種長工,對吧?」
嘆氣,宋希誠晃著水杯:「都知道了,還何必明知故問。概括起來吧,這些夢還是不錯的,讓我回憶裡我人生中最輝煌的點點滴滴。」
齊寧表情詭異,宋希誠解釋:「你要知道,如果我告訴何慕他們我當年是怎麼不屈不撓地和你進行艱苦卓絕的鬥爭,他們肯定會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