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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安清大學這一週都是對大一學生的體測。對一部分女生來說,最困難的莫過於跑800米。
高中都最煩跑步,而且安大輪到他們這屆,男女居然都變成了統一的1200米。
寢室,盛小芋從操場散步回來,大聲抱怨一句:“完了!我最近上秤都胖了六斤,哪跑得了啊。”
一同跟著進門的倪歡捏了捏她身上的肥肉,若有所思:“要不這樣,我在你跟前釣杯奶茶?你肯定會追著跑起來。”
“......”盛小芋沉默幾秒,立馬向另一張床上的人告狀,“溺,她侮辱我!”
倪歡哧吭哧吭地拿著盆,邊走進浴室:“誰侮辱你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喊陳溺也沒用,她肯定在跟江轍聊天呢。”
她說的確實沒錯,床簾裡,陳溺帶著耳機一邊寫作業一邊在跟江轍影片。
乖乖女認真學習起來,總是能聚精會神到把男朋友都撂一邊。
陳溺身前架了張小桌板,手機就立在桌沿邊的支架上。檯燈光線很亮,照著她一張白皙清淡的臉。
她長髮隨意挽了個低馬尾,眉眼寡淡纖細,因為思考問題時輕咬住的花瓣唇看上去很柔軟。
江轍安靜地盯了會兒,手指點在螢幕上,“嘖”了一聲:“寫完沒啊?”
“沒有。”陳溺眼皮未抬,桌上是線性代數的作業,她理科一向是弱項。
“待會兒再寫。”江轍偏要現在跟她說事,不依不饒地拎起沙發上一件衣服,“這就是你送的情人節禮物?”
陳溺沒放下筆,瞧了一眼:“不是你要的嗎?”
4月份的情人節,他不知道發什麼瘋,看見別人成雙成對都送禮物,硬是要讓陳溺也送他一份。
就連兩個室友都很懵逼,說頭一回覺得江轍居然是個吃女孩軟飯的。
陳溺被他纏得沒辦法,花了心思去選禮物。
但江轍這人就是個矜貴公子哥,身上哪有什麼廉價物,一雙鞋都五位數起步。
最後還是路鹿給她說了個主意:買套情侶裝。
快要入夏的季節,天氣熱起來倒也能穿短袖了。陳溺就在網上一個運動品牌那買了一套情侶裝T恤給他。
都給他買了,怎麼還這麼多事。
陳溺指間轉著筆,不解地看著他:“不喜歡?”
“不是。”江轍有點哭笑不得地抬眉,唇邊揚起隱隱約約的笑意,指著那件純色T恤,“為什麼給我留件粉的?”
原本就是一件白色一件粉色,誰能知道她會給他留了件淡粉色。
陳溺其實也沒想這麼多,隨手拿了一件給他而已。反正也不打算換了,淡聲反問他:那你穿不穿呢?”
她聲線本來就輕軟,帶著“呢”啊、“呀”啊這種語氣詞就跟撒嬌似的。
可性格使然,陳溺沒怎麼和他撒過嬌。她生得溫山軟水,江南女孩,骨子裡比誰都硬。
所以偶爾有這種讓人出現錯覺的時候,饒是江轍也頓了一下,心裡是挺吃她這套的。
面上卻只是很輕地笑了下,懶著腔問她:“喜歡看我穿粉色?難怪你衣服來來回回也就那幾件白的。”
“我才不是......”陳溺本來想反駁的,她衣櫃裡明明還有黑色和其他顏色。
但看著他有點痞壞的笑,她很快反應過來了。
這人就是禮義廉恥地板磚,他說的顯然不是穿在外面的衣服。
就那幾件背心和內衣。
她偏愛素淨的款,確實不是乳白色就是米白色,棉的面料,純得不行。
所以他是嫌她單調?還是說不如其他女生的?
無語地和他對視幾秒,陳溺因為生著悶氣,唇心微微嘟著。
看上去沒半點威懾力,特可愛。
反正江轍是這樣覺得。
這姑娘要不是顧忌著宿舍有人肯定得罵他流氓了,太正經八百了才更好逗。
他清清喉嚨,揉了把自己的凌亂蓬鬆的短髮,繼續漫不經心地火上澆油:“你看你,現在穿的也是白的。”
陳溺下意識低頭,她今天一整天除了拿外賣之外就沒出過門,身上穿的還是昨晚的睡衣。
從手機視角那看,寬鬆的襯衫領口處露出女孩漂亮的肩頸和鎖骨線條。釦子只扣到倒數兩顆,內衣肩帶滑到了肩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