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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轍直起上身把衣服扯開,精瘦的肌肉線條流暢,人魚線沒入身下。
他背上的紋身圖案極其性感蠱惑,兩邊是黑色走線描繪出的一對巨翅,像雄鷹展開的一部分。
而巨翅中間是一個即將溺斃的人形模樣,陳溺伸手觸碰了一下,認出那是希臘神話裡的人物———
一個沉重而絕望的、往下墜落沉沒的伊卡洛斯。
在跨不過去的深牆爛溝裡徒勞地活躍,愛上銷魂的、虛幻的迷醉歡暢。
想要保持清醒,飛出囚禁自己的地牢。那就會像伊卡洛斯一樣墜入海中,徹底淹死。
.....這是陳溺對這段西方文明的理解。
亦然是江轍的掙扎。
紋上這片圖案時,最初的目的是為了遮蓋傷疤。
黎中怡在情緒失控時曾經燙傷他的背,在她清醒之後,每逢看見那塊疤痕都會難過好久。
而他如今小心翼翼地把傷疤展現給另一個人看,也從來不是需要女孩的同情。
只是因為她想看的,他都會給。
......
溼熱的舌再度纏在一起,呼吸灼熱而急切。鼻尖互相碰著,陳溺的長發被妥善地放好。
江轍扶正她的臉,親吻她的眼皮,啞聲喊她:“陳溺,看我。”
看清楚我是誰,記清楚這個晚上。
陳溺睜開朦朧汗嘖的眼睛,男生唇上還沾著點暗色的水液,滾燙地撩撥人心。鋒芒畢露的眉眼染上濃重的情.欲,下頷角硬朗凌厲。
嗓音如同隔著層磨砂質感的玻璃,像他,又不像平時的他。
耳邊傳來撕開包裝紙的響聲。
江轍的手指虎口卡在她腰窩,固定住她的後腰,安撫般地含住她的下唇。
抑制不住的汗從側頸滑到鎖骨,她因不受控而溢位來的聲音驀地被撞斷,疼得哽在喉間。
她腳趾蜷起,縮著身子要往上躲。
江轍眼底被旖旎的慾望覆蓋,摁得身下人死死的,釘著她不讓挪動一分一毫,聲音粗礪而渾濁:“還他媽,嫌我忍著嗎?”
陳溺感覺自己徹底醉了,像極了上一回喝得頭暈目眩的感覺。
可分明又清楚地能感受到他肩胛骨的起伏、後肩肌肉線條收緊,潮溼的汗液快要讓人融化。
像第一次入海,海潮聲吵在耳朵裡,讓人無暇去關心其他。
海水拍打在礁石上,再一陣陣湧過來。時而舒緩,時而猛烈,一下一下,情動又不知疲倦地重複著。
初嘗滋味的年輕男孩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腿軟腰痠那都到醒來再考慮。
她被弄得簌簌發顫,受不住地咬住他肩膀發出哭腔:“你就是想我死。”
江轍聲線磁沉,低低地笑了聲,吻住她:那就一起死。
後半夜,陳溺整個人都被弄得發抖。手指摩挲著他泛紅的耳根,似哭似哼:“不要了......”
他喘息著垂眼,汗滴溼了黑睫,含住她不帶半分克制地舔咬:“要。”
你來決定要不要開始,但結束得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