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窗外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玻璃上,陳溺被吵醒時,隱約還在空氣中聞到了陣煙味。
被子裡另一處的餘溫還在,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明確的記憶畫面從幾個小時前就開始混亂,閉上眼,印象深刻的只有他下顎線滑下的汗珠和唇舌的溫度。
在浴室裡,腿被抬到他肩上。身體太軟也不好,被折騰得腿根都酸。
而罪魁禍首正在陽臺那,翹著個二郎腿抽事後煙。
江轍慢悠悠的閒散視線朝她這晃了過來,見她就開始勾著唇笑。他裸著上身,英挺桀驁的眉眼被青白煙霧籠著,身後是連綿落下的雨線。
夜色下,他臉上的柔情都像虛假的存在。
陳溺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無聲地對視了半分鐘,她扛不住這羞恥勁,難為情地往被子底下縮了縮。
沒一會兒,聽見外面那人進來了。
江轍掀開被子躺進來,微涼的手掌摸到她小腿往上,唇蹭到她頸邊:“膝蓋還疼不疼?”
“……”
陳溺才不會回答這種問題,但也沒開啟他的手,任由他在底下慢慢揉著。
“江轍。”她聲音有些啞,顯得聲線也軟,“我還困。”
折騰大半宿,她也沒睡多久。
但江轍的精神稱得上是亢奮,甚至開啟了手機打算玩幾把遊戲,免得注意力又到了想弄她那事兒上去。
他隨口說:“睡啊,天都沒亮。”
陳溺慢吞吞開口:“那你陪我一起。”
“跟我這撒嬌?”江轍放下手機,手臂環住她,眼眸深沉,“嗯?”
她抿抿唇,背對著他的臉半遮在被子裡,悶悶出聲:“我只是覺得我一個人睡,不太好。”
江轍從她這句話裡還聽出點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意思來了。
他笑了下,垂下漆黑的睫,跟哄小孩似的拍拍陳溺的背:“行,我陪你睡。”
他側著身把人圈進懷裡,裸著的胸膛在外邊吹了涼風也不見冰冷。
年輕人的精力總是無端旺盛,尤其是身後這位。陳溺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硌得有點懵,往前自覺地挪了點。
“怎麼了?”他鼻音輕哼了聲。
陳溺委婉道:“你這樣,我不太好睡。”
江轍聽明白她意思了,依舊把人拽回來,還不懷好意地頂了下胯,熱氣癢著她瑩白的耳廓:“因為誰?受著。”
“……”
次日早上,陳溺起床的時候瞧見江轍正打算續房。
手上的續房電話就在她那清凌凌的視線下給撂了,江轍每回被她這麼看都覺得不自在,指骨揩了下鼻樑:“我沒其他意思啊,就是看你還在睡。”
她不冷不熱地反問:“是嗎?”
擺明了不信他,合著把他當慾求不滿的禽獸看了。
江轍頂了頂牙,探身過去壓住她,鼻尖相碰:“我要真想再折騰你幾回,也不該只喊續房吧。”
陳溺眨了下眼,用眼神表達疑惑。
他手伸到床頭櫃上,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個快空了的盒子,語氣愉悅:“這不得讓人再拿一盒來?”
“……”
十足的混球。
回學校之前,江轍在附近的營業廳裡辦了張新的電話卡,還把之前那張卡銷了戶。
陳溺手上捧著杯草莓奶昔,問他:“你怎麼突然換號碼?”
他一隻手牽著她,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搗鼓,低著眼睫漫不經心地說:“我何止換號碼?透過一下。”
陳溺遲疑了一秒,低頭看著自己的微信。
好友申請裡跳出一條通知,ID依舊是JZ。頭像卻是剛隨手拍的,是她手上那杯奶昔,她捧著奶昔的手當然也入了鏡。
她有點懵地點開他之前那個號,點進朋友圈時發現他幾分鐘前發了一條動態:「換號,不熟的別加了。」
共同好友都紛紛在下面評論:
【我有錢你有病】:小美人的手好白喔!
【項大帥哥】:好端端換號幹什麼?之前那個好友滿了?
【是黎鳴不是黑夜】:某人昨晚不在宿舍,也不在公寓!這時候發了張女孩手的照片,懂得都懂哈。
【何不捨晝夜】:竟沒看出這是碗狗糧/抱拳/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