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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事。”江轍一手插兜看他,長指撓撓鼻骨,“話說回來你和你妹這事有多久了?”
他這人恣意混不吝慣了,從來只關注自己想關注的事,當然也看不見一個少女的暗戀深情。
項浩宇人靠在車頭,鬆了鬆領帶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她有多久了……我是個傻的,那時候還只當她不懂事。”
江轍見他那樣實在不知道說什麼,都說他們這群公子哥會玩,沒心。
但遇上一個認真的,在那人面前就全都成了白痴。
“阿轍,大家現在都挺好的,別再有岔子了。”項浩宇淡聲,“她別記著我就更好了。”
江轍冷著臉,拽著他上車:“醉鬼,回去睡覺。”
開了車窗通風,車裡的酒氣還是沒散。
霓虹燈下,駕駛位上的男人手臂撐著車窗,精緻立體的下顎微抬,嘴裡說的卻不是什麼人話:“對了,在陳溺面前別和我表現得很熟了。”
項浩宇暈乎著轉過頭:“為什麼?”
“她和鹿鹿關係多好你不知道?為閨蜜不滅親也能滅了我。”江轍面不改色,“項總,反正咱倆以後在她跟前就保持點距離。”
“……”項浩宇跟腦子醉在酒精裡沒轉過來似的,良久後,給他豎箇中指,“江轍,你可真行。”
人到無聊時候就容易想東想西,江轍也不例外。
他閉上眼,是陳溺嘆息般的嗓音,說她不能再陪自己熬一個九年了。
想想又覺得唏噓,九年了,別人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他們卻在彼此身上消耗了這麼多年的青春,怎麼談個戀愛談成了這樣?
在微信列表裡翻了翻發小好友,找到個目前家庭美滿的兄弟,給他打了個電話:“裴部,幹什麼呢?”
那邊的男人似乎是看了眼時間,“嘖”了聲:“你看看現在幾點。”
江轍瞥了眼鍾,輕笑:“我這不是有事請教您嗎?怎麼了,外交官不熬夜的啊?”
知道他那缺大德的德行,男人嘆口氣。聽筒那傳來窸窸窣窣的起床聲,似乎是走出了房間,到客廳道了杯水。
兩邊都很安靜,江轍問他:“我喜歡個女孩……”
“你不是被那個女孩甩了很多年了嗎?”
“……”
江轍被他毒舌到失語,停了一秒,有點惱羞成怒地煩躁:“江晚葭那二貨能不能不和你們拿我的事吹水啊?”
男人笑笑:“那你自己說說。”
他安靜片刻,手背搭在眼睛上:“我想讓她有安全感,想讓她覺得能把一輩子託付給我。”
對方戲諷:“這話從你嘴裡聽見,確實稀奇。”
“別聽江晚葭造謠了行不行?”他是愛玩,又不是愛玩女人,“我大學才開始談戀愛,這也才談了七、八段吧,又不是身經百戰。”
“那你夠幸運的。”
他不滿:“諷刺我?”
“阿轍。兜兜轉轉還是那個人,就已經是幸運了。愛一個人是本能。”
江轍怔了須臾,開始思考自己愛人的本能在哪。
沒人教過他,他活著的家庭環境太爛太狹隘,每個人都在以愛之名進行合法綁架。
他突然想到陳溺,永遠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
有時候又很俏皮可愛,偷偷笑起來跟輪彎月似的。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都順著他,似乎很愛他。
但她現在不敢愛了,她害怕會被再次辜負。少年愛人時總是漫不經心,好像沒人能住進那雙玩世不恭的眼裡。
而他對此解釋得挫敗又無力。
喜歡江轍的人有很多。
見過他陰暗、自卑、爛到泥濘裡的人很少,見過這些還對他一如既往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他沒有什麼是不能給陳溺看的了。
赤.裸.裸的不堪已經全被剖開,只剩華麗皮囊之下的腐爛靈魂,和一個沉浮在光影交界處的自己。
江轍覺得路鹿那丫頭雖然傻乎乎,但有句話說對了。
他再也找不到一個像陳溺這樣的人,世間雖大,無人似她。
耳朵動了動,他疑惑:“你那什麼聲音?”
“我兒子醒了,怕吵到他媽媽,我先過去看看。”說完,男人把電話掛了。
“……”
江轍一句“替我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