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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面前的岑致森,笑著和他說:「新年快樂,還有——」
「知遠,生日快樂。」
第17章 不正經的
聽到岑致森說「生日快樂」,寧知遠確確實實地愣住了,他聽見自己心臟「咚、咚」跳動的聲音,半晌才在岑致森的笑容裡逐漸回神:「你記得?」
問出口他又立刻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今天是岑致森媽媽的忌日,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岑致森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和他說:「抱歉,以前一直忽略了。」
這麼多年,無論是他還是家中其他人,都只記得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從沒有人意識到,今天也是寧知遠的生日。
被忽略、被無視,還要被指責生而克母。
即便是他的親弟弟,也不該承受這些強加於身上的莫須有的原罪,更何況寧知遠不是,他只是不走運被抱來他們家,因而錯失了二十幾年母愛的倒黴蛋,他更不該承受這些。
那夜喝醉了的寧知遠倚著樹幹,如同抱怨一般跟他說的那些話,後來總是反反覆覆被岑致森想起。
他對寧知遠的遭遇並不是一無所知的,但當年他也只是個比寧知遠大不了幾歲的孩子,改變不了長輩們的態度和想法,他總以為只要自己對寧知遠包容忍讓,就已經做得足夠,其實還遠遠不夠。
明明大部分的責任都在他,他卻埋怨寧知遠不討喜、性格差,他們的兄弟關係才會變得這麼冷漠。
他從來就不是個好哥哥。
大約沒想到岑致森會說「抱歉」,寧知遠愈覺意外:「你,跟我道歉?」
岑致森看著他認真說:「是,我跟你道歉。」
寧知遠:「……算了吧,都以前的事了。」
「嗯,」岑致森側身,從後座拿過蛋糕盒,擱扶手箱上,「生日蛋糕,吃嗎?」
寧知遠這才注意到他還買了蛋糕,笑了:「其實我本來明天中午要去寧家吃飯的,他們說給我過生日,讓你搶先了。」
原本不想說的事情,他忽然就有興致說了。
「是我沒考慮到,要不我把約飯時間推到下午,你中午先回去吃飯?」岑致森提議。
「算了,想找人掏錢總得有點誠意,哪有時間隨我們改來改去的,」寧知遠搖頭,「出門前我跟他們打了電話,說了下午過去,其實是下午寧哲也會回家,他們怕我不自在,我之前就說了我根本不介意這個。對了,你明天不是還要去拜祭你媽嗎?來得及?」
「下午再去,」岑致森說,「爸會帶寧哲早上先去。」
寧知遠:「我跟你一起去吧,和你老同學吃完飯,我們直接過去。」
岑致森:「你願意去?」
「為什麼不願意?」寧知遠平靜說,「我沒你想的那麼小心眼,這二十幾年我都把你媽也當我媽,不會說不是就不是了的。」
岑致森點頭:「吃蛋糕?」
寧知遠「嘖」道:「那是不是還得點個蠟燭,許個願什麼的?」
「可以。」岑致森拆開蛋糕包裝盒,先取出蠟燭,是一根小巧的、金色五角星形的煙花棒,遞給寧知遠。
接過時寧知遠瞥見他手裡的打火機,目光一頓。
銀色裸男造型的打火機,很精緻也很特別,握在手中點菸時,彷彿某種赤裸裸的慾望展示。
「岑總用這種打火機?別人看到了會覺得你不正經吧?」寧知遠調侃他,配合地將那根煙花蠟燭插到蛋糕上。
岑致森摩挲著手中打火機外殼,又是「不正經」,寧知遠說起這三個字時上揚的語調,確實格外不同。
「在人前我不用這個,」他笑笑說,將打火機也遞給寧知遠,「你自己點?」
寧知遠接過去,金屬質地的外殼上觸感溫熱,還留有岑致森掌心的溫度。
他把打火機握在手裡細看,確實是裸男,做工精巧考究,肌肉的線條很流暢,黃金分割的比例,渾身每一處細節都精雕細琢過,包括生殖器的部位,性感卻不顯色情。
唯獨五官是模糊的,更讓人浮想聯翩。
寧知遠也摩挲了一下剛才岑致森撫摩過的地方,撥開蓋子,劃出火苗。
自星形蠟燭的頂端處點燃,噼裡啪啦炸開的火花沿著兩邊蔓延下去,璀璨耀目,很像小時候他們一起玩過的煙花棒。
那是寧知遠童年記憶裡,少數快活的時候。
寧知遠在火光裡看到岑致森的眼睛,帶著笑的,和如同他先前撫弄那打火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