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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致森這一側是莖和葉,寧知遠那一側是花,玫瑰與帶刺的荊棘纏繞,妖冶而罪惡,誘人迷醉沉淪。
離開時夜幕已然低垂。
他們沒有急著回去,漫步在白天走過的石子路上,四周燈火綿延成片,皆是暖黃的色調,漸次勾勒出遠近建築隱約的輪廓。
前方教堂的鐘聲傳來,一聲一聲叩響在心上。
廣場上有人接吻,有人高歌,也有人安靜在禱告。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岑致森一隻手攬著寧知遠的腰,比白日裡更親密的姿勢,沒有再放開。
即使隔著層層衣料,寧知遠也感知到了停在腰間的這隻手掌心的力量和溫度,腰側的面板還隱隱作痛,他卻從這種痛裡嘗到了極大的愉悅和滿足感。
他和岑致森都是骨子裡不安分的人,卻要裝作理性而剋制,那些隱秘的瘋狂,只有彼此能帶給對方。
所以他們是天生一對。
「下雪了。」
岑致森忽然說。
寧知遠仰頭,雪花一點一點飄落,在燈光映照裡顯出奇異的姿態,是今年冬天這座城市的第一場雪。
伸手出去,雪花飄落指尖,他垂眼看了片刻,兩指慢慢摩挲了一下,感知到了一點涼意。
上一次的初雪,他和岑致森開車去城郊的湖邊聊天一整夜,然後一起看了一場日出。
這一次他們在這座異國城市的街頭並肩漫步,關係已然有了這樣的轉變。
岑致森被他這有些孩子氣的舉動逗笑,側頭在他耳邊問:「現在回去嗎?」
寧知遠將手收回大衣兜裡:「走吧。」
回到他住的酒店,已經晚上十點多。
電梯的數字慢慢往上跳,不大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倆。
岑致森側身幫身邊人拂去肩頭雪花,小聲問:「明天幾點的飛機?」
寧知遠看他一眼,說:「早上九點多。」
岑致森讀懂了他這樣的眼神,輕聲笑:「飛了一夜過來,明早又要飛,還有精神?」
「岑致森,我是來跟你約會的。」寧知遠強調。
「嗯。」岑致森散漫點頭。
既然寧知遠樂意,他更樂意。
進門甚至沒有開燈,寧知遠迫不及待地靠過去,扯著岑致森的衣領將人推到門上,狂熱地親吻上他。
第68章 戴上戒指
唇舌激烈碰撞,來不及嚥下的口涎自嘴角溢位。
在寧知遠呼吸加重稍稍分開時,岑致森拿回了主動權,自他的下巴一路吮吻到頸側和肩膀,發出情色的「滋滋」聲。
寧知遠仰著頭喘氣,感覺到岑致森的手指輕擦過自己的腰,捉住他手腕,蹙眉道:「別碰了。」
「沒碰,」岑致森啞著嗓子說,「旁邊的地方。」
寧知遠的眉頭未松,忽然想到什麼,指腹在岑致森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把衣服脫了。」
岑致森的呼吸稍滯,幾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一起脫了衣服,進去了房間裡。
寧知遠隨手開了盞落地燈,也和這個城市隨處可見的燈光一樣,是那種暖黃色調的,帶了幾分曖昧的繾綣。
燈旁便有一面大的穿衣鏡,他們在鏡子前擁抱,身側的花紋合而為一。
寧知遠盯著看了片刻,有些痴迷地說:「真漂亮。」
他抬起的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被岑致森制止住:「你自己也別碰,小心發炎。」
寧知遠低笑了聲,提醒他:「去拿相機。」
沒有支架有些麻煩,只能將相機擱到一旁水吧的吧檯上,好在高度也差不多合適。
岑致森擺弄相機時,寧知遠大約覺得有些冷了,身上披了件外套,走去窗邊朝外看。
雪比先前大了不少,紛紛灑灑而下,遠近建築的屋頂和那些高高低低的塔尖逐漸覆上積雪,在暖色夜燈下如夢似幻一般。
岑致森自後貼過來,寧知遠放鬆靠著他,被他身體的熱度包圍,繼續欣賞窗外的雪夜景緻:「你上一次來這裡,是跟誰來的?」
「一個人。」岑致森答。
寧知遠側頭看向他的眼睛:「真一個人?」
「真的,」岑致森說著,「我念書那會兒是挺喜歡四處走走看看的,一般都是一個人。」
寧知遠的嘴角溢位一絲笑:「相機準備好了?」
「嗯。」岑致森的手摸進他大衣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