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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這麼敬業了?」
「這可是部好電影啊,不能被我毀了,」金嵐悶悶地說,「而且我現在不用學習也不用想著媽媽的病了,不鑽研演技還能幹什麼?」
季行硯笑了笑,在床邊坐下來,久久地看著他。
金嵐被他看得有些尷尬:「怎麼了?」
「你長發真的很好看。」
金嵐嘆了口氣:「你長發的情結真嚴重。」
季行硯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微笑著看他。金嵐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幾天好像經常見你笑。」
在金嵐印象裡,季行硯是很少笑的。他臉上常年平靜無波,既不會因為好運而欣喜,也不會因為挫折而悲傷。一直不笑的人,突然笑起來,很容易留下印象。
季行硯想了想,回答:「也許是因為生活裡只有你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很快樂。」
金嵐歪著頭看他:「那你之前為什麼不一直留在我身邊?」
「這樣很危險,」季行硯說,「有了你,就不想要其他東西了。」
金嵐因為這句話停住了動作。他凝視著對方,好像第一次認識他。這樣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兒,金嵐嘆了口氣。
「男人說起甜言蜜語真是可怕,」他說,「有那麼一會兒,我真的相信了。」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其實就是上一章,如你所見,其實啥也沒有,鎖得很莫名其妙。因為審核假期不上班沒法解鎖,所以就挪到這一章來了
第55章 互惠互利
七月中旬,金嵐收到了錄取通知書。他躺在床上高舉著信封看了一會兒,然後把它抱在懷裡。
他選了東北的大學,分數線低,開學晚,離首都遠,可以脫離之前的圈子。季行硯某天帶飯的時候看到了通知書,也沒說什麼。
夙願得償,理想中金嵐應該到處玩樂,慶賀自己從學海中解脫出來。但現實是他在熬夜背臺詞,還是飽含情緒地背。
「夠了吧,」季行硯看他對著鏡子練表情,嘴裡還念念叨叨的,「這都第多少遍了?你現在夢話都說的是這個。」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金嵐盯著鏡子說。
何永欽認為金嵐根本做不到一邊回憶臺詞,一邊做表情,一邊演情緒——事實也是如此。只要金嵐分一點點神到臺詞上,表情立刻就會僵,所以光背出來不夠,還要連情緒一起背,要做到沒睡醒也能倒背如流。
金嵐高中時遇到過厲害的班主任,默寫錯一個就重默,每節課開頭還要站起來,在講臺前背誦課文。把他在這個老師手底下的陰影乘以一百,差不多就是何永欽現在的程度。
等金嵐準備好聲情並茂地說臺詞了,何永欽又說他「表演得太精確」。
金嵐覺得這詞挺好的,但何永欽明顯不是在誇他。
何永欽握著劇本說:「有時候,不準確就是準確,準確了反而不準確。」
神啊,來個人救救他吧。
何永欽把他拽到了攝像機後面,讓攝像把剛才那段回放:「你看看你是怎麼演的。」
金嵐盯著螢幕看了好一會兒,這一段是曹原看著鄰居哥哥留給自己的便籤條,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對方的劇情。看到便籤條之後,情緒應該先是驚訝,然後是感動,接著對自己的感情感到迷惘,最後領悟到自己心動了。
「看出什麼沒有?」何永欽指著攝像機問。
金嵐反芻了半晌,說:「看起來不自然。」
「當然不自然了,」何永欽停在一個畫面上,「你演情緒就是太精確,演驚訝,就是瞪眼吸氣,演感動,就是熱淚盈眶,演迷茫,就是眼神沒焦距,演心動還捂胸口……一個個動作把情緒往觀眾臉上懟,能有代入感嗎?你當情緒是下棋,一次只准有一個啊?人的情緒本來就是混在一起的,是模糊的,你要把這種模糊演出來,讓觀眾自己去咂摸。」
金嵐倒吸一口涼氣:「那模糊該怎麼演?」
何永欽指了指手機:「你自己練表情,練的時候錄下來,自己看回放。動哪塊肌肉是哪種感覺,給我記住。」
「那要是記不住……」
「那就再練!」
季行硯看著他像水邊的納西索斯一樣,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的倒影,好笑地招呼他:「吃完了再研究吧。」
金嵐頭也不抬地說:「你打斷我了,我剛找到感覺。」
季行硯把飯盒放在桌上,找了個地方坐著,欣賞對方認真工作的表情。自從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