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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所有人都不理會她了,甚至故意把鎖在沒有窗戶的器材室裡,關了電閘后里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祁免免把裡面破壞得慘不忍睹。
她厭惡黑暗封閉的環境到了極點。
父母去了,照價賠償,嫌疑學生泣哭不已,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裡面有人。
祁免免說:「他們知道,我開口說話了。」
沒有人相信她,父母都對她的品性抱有懷疑態度,最後說算了,和解。
事情當然不會只到這裡,祁免免是個規則感很重的人,她認為所有的惡行必須要有相應的回報,如果學校的規則不能,那麼她就要親自動手。
她把幾個人都揍了,毫無意外再次被叫了家長,甚至以退學為警告。
祁父祁母無能為力,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可惜她拒不配合,她不認為自己有任何問題。
直到考上大學,她才又消停一陣,可沒過多久,就出了季淮初的事,父母那時候起就堅定了移民的決心,總覺得換個環境可能她會好一些。
祁免免在季淮初出事以後,休學半年待在海島的度假別墅裡,什麼也不幹,再回來已經是第二年夏天了,她是從那時候起慢慢有了些變化。
「我去一趟公司,你回家?」季淮初從漫無邊際的思緒里拉回現實,看著她那張臉,恍惚起了一種模糊的遙遠的觸動,心臟都揪了起來,似乎有什麼沉重的壓在心口的東西被遺忘了,他不由自主地靠近她,側頭親吻她的唇瓣,「發什麼呆?」
祁免免回過神來,似乎有些錯愕他主動親她,她眨了幾下眼睛,然後才似乎想起來回答:「我跟你一起吧!」
「哥哥,我覺得我可能有心臟病。」上了車,祁免免有些悵然地說。
季淮初蹙了下眉:「什麼?」
祁免免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跳得很兇。」
季淮初想起剛剛那個下意識的吻:「……哦,死不了,死了我給你陪葬。」
「那不要雙人墓,把骨灰攪合一下放在一起。」
「……你惡不噁心。」
「我怕死了隔著骨灰盒睡覺不能抱你。」
季淮初覺得這個話題再進行下去可能會變得更驚悚,於是說了句:「好了,知道了,我給你寫遺囑裡,閉嘴。」
第6章
季淮初帶著祁免免一塊兒去了公司。
沈助理等在那裡,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見祁小姐,從他們走出電梯的時候,她就等在旁邊了,想見縫插針地匯報幾句工作,雖然回了辦公室也能匯報,但這樣會顯得她工作比較積極。
季總喜歡高效。
但今天她只開口說了一句話,季總就抬了下手,那意思是讓她先不要說的意思,她適時閉了嘴,退後一步跟在兩個人身後。想著總裁和老婆可能有更重要的事要談。
李總監本來也要上前,驀然也止了步,和沈助理對視一眼,意思是:怎麼回事?
沈助理對總監搖了搖頭,示意他最好先等等。
但她聽了兩句對話,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季總結了婚,連工作都屈居第二了,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她剛來公司的時候面試的是行政文秘的工作,被季總挑中,做了他的助理,她記得第一次進季總辦公室的時候,自覺德不配位,她大氣也不敢出,站在那裡,比會見總統還要誠惶誠恐一些。
季總和祁小姐打完電話,頭也沒有抬,只是吩咐:「把檔案拿去蓋章,今天的行程安排做好給我過目,會嗎?」
「會……會的總裁。」她挺直了背,默默深呼吸,以免自己窒息而亡。
「去吧!」季總面無表情道,彷彿對她是圓的扁的聰明的愚鈍的毫無興趣。
簡直明晃晃在告訴她:我不需要考察你任何,做不來就走人。
那瞬間的壓迫感,她消化了幾個月都消化不良,以至於每次見他都不自覺屏氣息聲。
她那時候常常想,季總是不是個ai機器人,設定好程式可以一直工作不知疲倦那種。
可是季總現在跟老婆在討論非常沒有營養的東西。
祁小姐第一次來季氏的總部大樓,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輕聲說:「好安靜。」
「工作時間。」
祁小姐點頭:「你看起來很像教導主任。」
季總沒理會她。
祁小姐又說:「你很不想和我說話。」
「那也得我能接得上話。」季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