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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執著的是要給李景恪過生日卻失敗了這件事,也對獎勵和禮物這樣的「廢品」東西重視非常。
李景恪關掉電源站起了身,問他:「寫完了沒有?」
提議沒有被許可,池燦悵然若失,很慢地點頭說寫完了。
他看著李景恪朝他走過來也沒有反應,直到李景恪拉了拉他的胳膊,對他張開手。池燦愣住一瞬,依照潛意識的認知往前靠過去。
「不準再買生日蛋糕了,想吃買別的,」李景恪攔腰把他抱了起來,不緊不慢走向床邊,散漫調笑似的說,「小狗吃掉了蛋糕,也慶祝了生日,現在不是都在這裡嗎。」
這一次睡衣是被解開了一顆釦子拉開的,池燦躺在床上,李景恪拿以前開的藥幫他簡單抹了抹脖子,然後才關燈。
被子裡一開始有點涼,池燦倚靠在李景恪頸間,猶豫片刻後低聲說:「你今天還沒親我。」
李景恪摟著他掖了掖被子,垂下眼,偏笑問:「親你幹什麼?」
「我是你弟弟,」池燦想了想,說,「這幾天,你就不想我嗎?」
他眼前是李景恪的肩膀,往後退開一點看去,總覺得答案寫在沉默的時間裡了。李景恪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說快睡吧。
池燦心臟充盈鼓脹,原本還想說什麼,最後卻閉上眼就已經意識模糊。
第二天李景恪叫他起床叫得比以往都晚。
池燦舒服地一覺睡到天亮,看了看時間還把自己嚇了一跳,以為起晚遲到要挨罵了。他匆匆套上另外那套乾淨的校服,出門時從李景恪手裡拿了買早餐的零花錢。
下車後一個人走在進古城的路上,池燦腿還有點木木的,走得熱起來,抬手扯衣領才察覺今天李景恪給他拿的高領毛衣,很保暖,能把他脖子前前後後全遮住。
但池燦摸著隱隱發癢作痛的頸側忽然停了下來。
他掌心帶著潮氣,怔愣好一陣,心跳砰砰彷彿要接著跳出嗓子眼。
池燦的脖子上繞著一根柔軟的細紅繩,和項圈留下的痕跡交錯重疊了部分,那編繩扣頭下掛著一枚憑空出現、早已被體溫烘熱的寶寶佛玉佩,圓潤剔透,觸手生溫。
寶寶佛寓意佛祖庇佑永葆純真,年年歲歲平安,修得一生圓滿。
從始至終它都是池燦的,因為李景恪再沒有別的寶貝了。
再逢週末放假,池燦突然轉了性子,不願意再跟李景恪去工作室,嘴上推脫的理由是在家裡更能靜心。
李景恪撐手站在桌子邊有一搭沒一搭瞧著,拿了手機給他,問他那還要不要查資料。
池燦嘴巴緊閉了一下,搖搖頭,正襟危坐說:「最近都沒什麼要查的,我要專心學習了。」
「好,」李景恪按著他肩膀,拍拍後頸,笑說,「在家裡用電腦查也可以。」
池燦一被捏脖子就脊背發麻,像形成了奇奇怪怪的心理條件反射,而李景恪給他戴在脖子上的那塊玉佩吊墜,彷彿比任何項圈鎖鏈還要牢地圈住了他。
「等考完試再帶你去看小酥肉。」李景恪走到門口又說。
池燦咬著牙目送李景恪出門上班,從來不知道能搬起這麼多石頭,反覆砸了自己的腳。
年後李景恪依言用去年的年終獎金帶池燦去買了隻手機,不太貴,一兩千的價,池燦說完全夠用了。李景恪自己的至少這三年都沒換過,再買好些的,他甚至想拿去跟李景恪換換。
池燦坐在手機店等上電話卡的時候門外在唱恭喜發財歌,剛過完年的風城四處喜氣十足,淳樸自然中洋溢歡樂。
他扭頭看向等在門口的李景恪的背影,抿嘴笑了笑,那邊老闆已經很快弄好,他轉頭拿過來試,手裡飛快點著,最後緊張兮兮頗為鄭重地用手指往下一按——
李景恪原本手插著兜,恰好聽見動靜拿出手機,看見是個陌生號碼,低頭便接了起來:「喂,哪位?」
那頭隱隱約約有些嘈雜的聲響,是拿手捂著了聽筒,但沒出聲。
李景恪面無表情地眯眼望著遠處的車水馬龍,沉聲說道:「哪位。」
「餵……」池燦喉嚨緊繃,不能再不說話,於是壓低嗓子掩飾了一下,裝的是類似楊鈞那樣的壯小夥的聲音。
他早就偷偷記過李景恪的手機號碼,如今不再是沒有李景恪聯絡方式的可憐蟲,他把它第一個存在了通訊錄的頂端,心中生出許多雀躍和甜蜜,把這當成了獨屬於自己的隱秘心事。
李景恪頓了頓,忽然哼笑了一聲,對那頭熟稔地說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