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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景恪早聽見了聲響,此時抬起頭一錯不錯地看著池燦。
「哥。」池燦不太自然地叫了一聲,還是有點尷尬的樣子。
李景恪叫他過來吃早飯。
他又繼續把那袋鼓滿的黑色旅行包拖過來,丟在腳邊,看著桌上一定不止一人份的早餐,識趣地拉開椅子坐下了,抿抿嘴角,然後低垂著眼睛攪動眼前那碗小餛飩。
「那是什麼?」李景恪只是眼神示意,開口問道。
「沒什麼,」池燦不用看他眼神就知道回答,低聲說,「一點衣服、書和要用的東西,要拿去宿舍的。我還是住宿舍,比較方便。」
李景恪默了默,注視著池燦問道:「只帶這麼點夠了嗎?」
池燦往嘴裡塞了只餛飩,忽然嘶了一聲,連忙皺眉皺臉把東西咀嚼著往下嚥,伸手抽紙擦了擦嘴巴,然後才抬頭迎上了李景恪的目光,說:「暫時夠了。」
他抬起頭微微仰著了臉。採光很好的餐廳裡陽光是淺金色的,光線充足,把池燦臉上的面板照得一覽無餘,輪廓一側茸茸閃著金光,而嘴角那塊略不明顯的泛著紅的破皮傷口,也被人看見。
池燦看著李景恪,很慢地眨眼,對李景恪說:「哥,這會不會被看見?」
李景恪停頓良久,只是笑了一聲,喉結微不可察地滾了滾,但沉默不語。
「昨晚我們接吻的時候弄的,你咬破的吧,」今年已經二十四歲的池燦為此很受困擾,聲音很輕地說,「要是被我男朋友看見了,該怎麼辦啊,哥?」
第79章 不要太過分了
李景恪離開餐桌椅,走過去拎起了池燦扔在桌腿邊的那隻旅遊袋,說道:「既然要搬東西,就還先要去宿舍吧,早上不急,要不要送你過去?」
池燦費盡心思折騰半天,受了不知道多少罪,卻沒得到李景恪的絲毫回應,心裡很不是滋味,很想冷漠無情硬氣地拒絕李景恪這點看似溫柔的施捨。
他「嗯」了一聲,說「好啊」,一開口聲音還是不大,低頭開始吹著熱湯,含糊說:「東西都在你手上了,那就麻煩哥送我一趟。」
池燦嘴角邊的傷口顏色新鮮,稍微動一動都隱隱刺痛。
他再接著吃起餛飩來照樣沒多好受,只好拿起勺子專從另一側送進嘴裡。李景恪轉身去拿車鑰匙,低頭邊換鞋邊嗤笑了一聲,率先開門下樓了。
李景恪到地庫開車出來,停在從前的老地方。
時間還很早,李景恪夾著煙的那隻手搭在車窗外,很久沒留意到過小區冷杉樹上有鳥開始在叫,嘰裡咕嚕沒完沒了。
池燦下來得很快,不再是從前磨磨蹭蹭毛手毛腳的樣子,一出單元樓電梯,他就看見了李景恪的車,停在外面的小區車道上。
他走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上車後,李景恪收手回來掐滅了菸頭,關上車窗,緊接著開車駛出了小區大門。
池燦沒在車內聞見什麼煙味,有意無意瞥眼看過去,李景恪正專注地平視前方開著車,側臉上正有光影掠過,一瞬間令池燦覺得回到了從前。
但其實池燦更想念再久再遠一點的從前,還沒有轎車的時候,他們不是異地,每天都在一起,無論坐單車還是摩托車,他都可以從身後緊緊抱住李景恪,周圍冷風很大,但交疊在一起的心是捂得暖和的。
到了興盛大橋,底下流過的還是西洱河,靠近入河口,池燦幾眼掃過都沒來得及多看什麼,車就已經過橋行駛進北路路口,很快到了電視局附近。
李景恪送池燦去了他們的單位宿舍,在幾棟七層高的老式樓梯房裡,池燦住二樓最當頭的那間。
宿舍是單人間,水電傢俱倒是齊全,還帶著個小淋浴間和陽臺,李景恪在裡面隨便看了兩圈,將池燦一早從家裡收拾帶來的那袋東西放在了桌上,順手看了看桌上各種玩意兒和旁邊堆著的書本。
池燦迴風城兩個星期了,就在這裡落的腳,東西多得快要放不下,有些亂糟糟的。
他見李景恪盯著他屋子裡那塊地方不放,連忙湊上去收收這裡,又撿撿那裡,彷彿下逐客令似的說:「哥,快要上班了,你別遲到了。」
「我今天不去了都行,」李景恪轉過身,好奇一般笑了笑又問道,「這麼多東西堆都堆不下了,還要從家裡帶,帶的什麼啊?」
「就是必須要用的。」池燦正搪塞說著,手裡拿起的那本論文開題報告登時被按下了,他心裡一跳,微微皺眉試著扯了扯。
李景恪神情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