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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一袋子湯圓都提給了李景恪。
李景恪丟了鑰匙給池燦,讓他先進去。池燦聽話地進去了。
這邊李景恪接著問許如桔外婆怎麼樣,許如桔停頓了一下,扶著門框緩慢地說:「在家住著呢,說醫院要把人養發黴了,累了,還浪費錢,不如回家住著逍遙自在。」
「那晚上怎麼辦?」
「我等會收拾了就過去,最近就住那邊了。」
李景恪點點頭,說:「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叫了車方便,」許如桔說,「你快把湯圓放冰箱裡去,我就先走了。」
她不敢在阿奶面前再提自己跟李景恪有來往,也不再說無意義的話,比如叫李景恪回去看看。
雖然許如桔在隱隱害怕,老人心臟問題受不得刺激,每況愈下的身體總有一天會撐不住了,而李景恪見不到最後一面,彷彿永遠會是無法被原諒的那個人。
李景恪也好像情願做那個負罪的不被原諒的人。
池燦一個人先進了門。
他走到桌邊,把鑰匙放在小框裡,仍然找了椅子坐下,一點點收拾自己出門前弄得混亂的桌子,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終於等到李景恪進來,李景恪把手裡那一大袋湯圓放進冰箱冷凍層,轉身時池燦還在抽拿課本,他看了他一眼,很快鑽進廁所洗澡去了。
這天李景恪洗澡洗得比平常更久,出來後池燦已經不在桌前,他沒去看,拉開門在門口抽了根煙,事情很多很雜,期間同時不可避免地又會想起池燦。
他最終吐了口氣,挑挑眉收腿進屋,去廁所收尾洗漱。
準備關燈時,大床上卻是空的,李景恪皺起了眉。
池燦睡在了原本已經拿來堆放衣服的、那張翻身困難的布藝支架小床上,看起來累極了,手腳蜷縮,被子隆起只有一小團。
李景恪忽然想起池燦第一晚睡在這個位置的模樣。
池燦面朝牆壁背對著李景恪,李景恪上了床,探身伸手過去拉開了被子,讓他露出頭來。
在柔和的光線下仔細看,池燦眼皮很薄,透出小點血管的青色,不太流暢的帶著鼻音的呼吸是被情慾澆灌後的痕跡。
他並沒有睡著,李景恪像是知道,池燦撇了撇嘴,有點可憐地顫著睜開了眼。
「為什麼睡在這裡?」李景恪問他。
池燦盯著自己眼前的被子發了會兒呆,嗓音沙沙地自覺地說:「我會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的。」
李景恪忽地停住,用指腹摸了下他的眼睛,池燦又說:「我沒有哭。」
是沒有哭的,但池燦胸口起伏變得有些快了,總覺得很難堪。
李景恪臉色變得不太好看,池燦硬挺著,手腕很快被捉著捏緊了,李景恪把池燦從他自己捂了半天也沒捂熱的被子裡挖出來,一個翻身將軟綿綿的人拽回了大床上。
「沒發生過?」李景恪聲音一如既往沒變化,說,「你不如說沒教過你,池燦,」他笑了一聲,「現在又開始討厭同性戀了,是麼。」
「不是……」池燦睜著眼睛,覺得很酸、脹痛無比,李景恪驟然關了燈。
池燦說:「不是的。」
李景恪沒再說話,手上突然使力,掐著他的後背把他按住,池燦肋骨被按得也痛,發覺是自己表述錯誤,讓李景恪誤會了。
他怎麼可能討厭關於李景恪的一切?
但池燦失去了為自己辯解的機會,李景恪沉默地盯著他,低頭吻了過去。他吻得很激烈,池燦張著嘴嗚咽著哼了一聲。
李景恪很快鬆開了,有些隨意地擦了擦池燦的嘴角,在黑暗裡對池燦說:「這樣怎麼也能叫出來啊?」
池燦緊緊抿起了嘴巴。
他和他的哥哥隔得太近,眼睛幾乎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窘迫也就不會被看見。
但池燦好像又懂了,更不想讓李景恪再生氣,於是一點點貼過去,穿過手臂抱住了巍然不動的李景恪。
第43章 沒有別的寶貝
池燦是被窗戶外的汽車聲吵醒的,他睜開眼,還沒有動就感覺到李景恪已經醒了。
經過一晚上的睡眠,池燦還是側對著李景恪躺在旁邊,他們的身體和腿捱得很近,被窩裡才不漏風,並不冷。幸而李景恪撐著手臂好像在看手機,沒有管他,池燦不用擔心再被李景恪昨晚那樣地看。
李景恪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知道他醒了,沒說什麼,不多時就下了床。池燦看著李景恪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