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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恪問道:「是不得不放過去的吧?」
程言寧為了打通關係費力不少,也就許如桔明知希望渺茫,也願意配合,做些費力不討好的事。
那邊乾笑兩聲,李景恪不知道羅傑還有什麼目的,跨上摩托車還是去了。
羅傑坐在燒烤店旁的撞球廳裡坐了一下午,聽見外面的摩托聲,仰著脖子看了看,很快起身走了出去。
李景恪沒有下車,一條腿踩地等在路邊,說:「東西呢?」
「來了,」羅傑轉頭進燒烤店,從椅子上拿了那提課本出來,「果然是當老師的,連放點東西都是這麼沉甸甸一摞書。」
他幫忙把書捆摩托車後座,感嘆道:「原來池燦說的你在談生意是真談啊,這哈雷,兄弟我都要高攀不起了。」
這麼多年,除了許如桔,李景恪向來跟誰接觸都是那麼不鹹不淡。相比起來,羅傑跟程言寧他們自然關係更緊密。程言寧求和的態度在他們看來已經足夠可以,而如今李景恪看著像是發跡起來了,顯得更難討好,關係無形中更退一步。
「公家車,」李景恪說著,眯起眼,「池燦到底跟你說了多少?」
羅傑聞言一笑,「就那麼幾句,看來池燦這是闖禍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怎麼有了新人也不告訴我一聲,省得大家都尷尬了,」他站在樹幹邊上,踢了踢旁邊的石墩,「你又不是不知道程言寧什麼性格,想要的東西就非得要。」
李景恪臉上表情不顯,一隻手搭下來,像在冬天裡的曬太陽,懶洋洋的。他開口道:「說太多次就沒意思了,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他笑了笑,「我什麼性格,你們不清楚嗎?」
羅傑聳肩,問:「新的小情人是誰啊,帶著個拖油瓶能顧過來?玩玩還是認真的,哪天讓我們也見見?」
「還早。」李景恪扯扯嘴角,拒絕了。
他拉了拉外套拉鏈,握著把手掉了個頭,打算要走。
「恪哥。」羅傑突然叫住了他。
李景恪停下來,偏頭用眼神示意什麼事,羅傑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張紙片遞過來,笑著說:「忘了,還有個東西。」
是一張照片。
李景恪垂眼看了兩秒,接過來拿到手上,所有白茫茫的反光終於消失——照片上李景恪額頭上的傷還沒好,旁邊站著兩年前十五還是十六歲了的池燦。池燦正因為一頂棒球帽被教訓得瑟縮,但臉上咧著燦爛的笑容。
拍照和留下照片對李景恪而言是稀奇的事,丁雷那些錄影帶更像來自地獄。
而眼前這張定格的瞬間似乎被陽光穿透而過了,在時間的某一切片裡停留下來。
「之前手機屏壞了,被我擱在抽屜裡,後來翻才翻出來,正好看見,就洗了張照片給你,不然留不住了。」羅傑盯著李景恪的臉色說道,彷彿是試探。
他們猜了也有兩年,都想試探李景恪對池燦到底什麼意思,有沒有企圖。
「不過你對池燦的耐心,還真讓我驚訝,」羅傑笑說,「因為聽話?我看他挺怕你的。」
李景恪收了照片,說道:「畢竟是能換錢回來的弟弟,池正茂就這一個兒子,哪能隨便霍霍了。」
「想來也是,」羅傑只好順著說了,「池燦看著也不是咱們這的人,萬一哪天他親爹從北京回來把他接走,估計還能發一筆。」
李景恪微笑著盯他一眼,沒接話。
從燒烤店離開時接近傍晚,李景恪徑直去了初級中學給許如桔送書,然後把摩托車鎖在古城能通車的巷子裡。
下課鈴聲響徹校園,混著外面街上遊人摩肩接踵的聲音格外熱鬧,學生們從校門一撥撥湧出來。
池燦這天背著書包有些疲倦,因為他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聽了一整天課,感覺用腦過度,中午又吃了顆消炎藥,暈乎乎的。
但楊鈞出師不利,這天被老師扣下到辦公室挨批評去了,池燦跟段雨儀一起走出了校門。
他跨腿過了臺階,耷拉著眼睛,左手纏著的紗布露出來,整個人像被抽掉了所有元氣。
段雨儀看他沒精神,問他一個人回去有沒有事。池燦搖搖頭,說沒事,才轉身眼睛一掃,就瞬間睜了睜眼。
周圍人來人往,李景恪站在校門口外的路燈柱子下,哪怕一身黑色也顯得格外打眼。
段雨儀作為池燦的好朋友,對池燦的這個哥哥印象一直不好,總覺得見了有些可怕,捉摸不透冷冰冰的,只會說祈使命令的話。池燦卻驟然精神抖擻起來,咧嘴一笑,被驚喜沖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