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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來,顧談雋的生活還是和以前沒兩樣的。
去美國待了一陣,偶爾也往回飛,大多是忙工作的。好像原來也這樣,生活恣意,老沒什麼束縛。
前段時間還參加了個瑞典的滑雪俱樂部,在那結識了不少朋友。
顧談雋老喜歡挑戰些沒嘗試過的,在知名的冰雪運動天堂翱翔,在阿爾卑斯山間飛馳。此外,他還和朋友去挑戰挪威雪山,當他穿著藍白滑雪服在半空完成兩週空翻轉體高難度動作時,全場歡呼。
哦,那會兒找他搭訕的那女的就是當時認識的,他一朋友的朋友,常駐波士頓。
平時沒老跟他搭話,回來不知道怎麼突然來那麼一番。
習慣了,顧談雋也沒往心裡去。
至於家人,韓榕倒是今年經常電聯他,問候他過得怎麼樣,顧談雋沒怎麼管。
這次他要回來,他爸也本來準備了宴席準備給他接風洗塵,顧談雋沒回訊息,直接就來了朋友的場。
飯桌上,服務生把菜端上。
阮輝轉過頭問:“怎麼突然想起回來了?”
顧談雋靠椅子上在抽菸:“想回就回了。”
庾樂音說:“祖國在這好嗎,不回回哪,難道還真一直待外頭啊。哦喲,我可想死咱們帥氣的談雋哥哥了。”
做作的聲調叫顧談雋睨他一眼。
別人說:“就你天天跟個娘們似的。”
有踩著高跟的女人過來倒酒,幾個男人話靜了一下。
空酒杯一個個慢慢滿上。
庾樂音盯著杯子裡液體,忽然說:“不過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別人問:“怎麼了?”
庾樂音看著對方,沒講話,等那女人走了才開口。
“我分手半年了,本來對女人沒點興趣,剛剛那一瞬間好像來點趣了。他媽的,我怎麼沒顧談雋這桃花緣,那我肯定是個海王。”
別人嗤笑:“你不本來就海王麼?”
庾樂音往後靠靠,突然拿張東西出來:“知道嗎,剛剛那女的經過我的時候遞了我一張名片。”
大家都臥槽了聲。
庾樂音隨手丟桌上:“還記得咱們原來上高中嗎,還是那時候好,什麼也不用管的,每天就泡妹。”
“那他媽是你,我們誰是,誰高中不是學習來的。”
“那我也學啊。”
“你學?當時你不少dv碟片吧。”
“去你的,誰碟片,爺身心純潔。”
大家都笑,講到這,連顧談雋也扯唇笑了笑。
又有人說:“施星暉呢?”
也是原先跟他們一塊認識的,跟庾樂音他關係近點,算是人家他表哥。大家都在南華,每次吃飯也就聯絡下了。
“來不了,說是最近公司單子多、忙,還有說家裡給他相親要介紹人。”
“施星暉很厲害啊,原來白手起家,現在做設計公司,也不錯了。”
顧談雋淡淡聽著,手機亮了,家裡人給他發訊息。
韓榕問他到哪了。
她總說最近他妹妹怎麼樣,要他回來看看,上次勉強應過,今天知道他回來就老問。
顧談雋回了個快了。
飯沒吃一半他們還聊著,他看看時間,拉椅子起身。
大家問:“去哪啊?”
他說:“有事,先回家了。”
大家說:“你還回家啊,不老說自個兒沒家麼。”
知道他們都調侃,顧談雋:“那不也得走走形式麼。”
又看那邊:“庾樂音,車借我下。”
庾樂音那車太矮,顧談雋坐進去都憋。上了車先抽了支菸,等了十來分鐘才發動引擎,裡頭就放著一首《hotelcalifornia》,他聽著,看寬闊順暢的路況。
韓榕住的那片是富人區,原來他一朋友在這兒附近開書店的。
說真的,在這塊地段賺不著什麼錢,但人也不圖賺錢,就圖一情調。和他似的,有時候做事也沒目的想做就做了。
到家的時候韓榕還沒休息,在客廳看電視,聽見門口動靜起身,喊:“阿雋。”
顧談雋嗯了聲。
韓榕走過去:“怎麼這個點才回啊,不是說七八點下飛機嗎。”
“去跟朋友聚了下,就晚了。”
“誰啊?”
“就那幾個,你又不認識。”
他待他們冷淡